唇,带着几分非人的僵硬的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勾缠翻搅,大力地吸吮,微抬起眼,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轻颤的眼睫和潮红的面颊。
“啊!”顾清嘉唇齿间泄出一声低叫,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生理性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她的口腔内壁本就敏感至极,又微带着红肿,虽已抹了许多次药,恢复得差不多了,骤然被挤入,却仍有些承受不住,冰凉中带着胀痛,唇瓣颤巍巍地翕张,腿不住地踢蹬,却瘫软得使不上力。
她以为自己已和师父……应付起顾景和应当不会太难,但他简直比中了药的师父还要可怕几分,她恍惚间仿佛面对着一条想将她活活吞吃的巨蟒,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死死钳制住,无处可逃。
顾景和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吻得愈发激烈而深入,紧箍住她的腰肢,舌安抚地舔舐,观察她的反应,找到了她口腔内壁的敏感点,狠狠抵了上去,不住地研磨刺激。
顾清嘉低声呜咽,身子随着他的吻弄一下一下地抽搐,蓦地,她脊背骤然绷紧,悬空了一瞬,发出了一声破碎不堪的哭叫,被眼皮遮住的眼眸一片涣散,泪水淌了满脸。
她不堪承受,动作却像极了迎合着往他怀里钻。
顾景和眸光晦暗,喉结滚动了一瞬,将她死死按进怀里,吻得愈发狂乱,辗转厮磨间恨不能将她从里到外亲透,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到了最后,顾清嘉身子不受控地打颤,喘息间都带上了泣音,神志混沌,几乎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连话都快说不出了,只能发出模糊的气声:“大哥,我受不住了……饶了我吧。”
恍惚间,她被他抱到了镜边,半是无力,半是害怕受到惊吓,她一直没有睁开眼,此时睁眼向镜中看去,却见自己面颊潮红、眸泛水光,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鬓边,简直……耳根不由愈发滚烫。
身后的人死死禁锢着她,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朝镜中的他看去,身形陡然一僵,寒毛倒竖。
只见镜子里分明只映出了她的人影,她身后空无一人。
可他分明还在……
心理上的刺激达到了顶点,她唇齿间泄出一声哭喘,趴伏在镜前痉挛起来,瞳孔失焦,泪水愈发汹涌,一缕涎液顺着微张的嘴角流下。
她有些不敢看自己如今的模样,阖上了眼,眼睫微颤。
第二日醒来,她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缓缓睁开眼,用胳膊支撑着起身,垂眸看去,又感受了一下,她身上已被擦洗过,连寝衣都换了一件新的。
她眸光不经意掠过枕边,却见师父送她的帽子已不翼而飞。
她的帽子!是哪个混账把她的帽子给偷走了?
除了顾景和,还会有谁?
她骂出了声,可想起昨夜在镜前看到的景象,脊背一凉,觉得自己骂得有些太大声了,闭上了嘴,只在心底狠狠地给他记了一笔。
她是怕鬼,但她也不是吓大的,她就不信对付不了他了。
如今她进入了贤者时间,早就忘了昨夜的意动,觉得还是彻底凉透的顾景和,才是好的顾景和。
今日休沐,她睡了个回笼觉,便前往书房,将自己拟出的离间计反复梳理、查漏补缺了一番。
她打算再择良机,禀报给皇帝,实在不行,她就要自行出手了,只是此事交给谁,还需再做斟酌。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得她应允后,顾翡推门而入,走到桌边,眸光落在了她的面容上,低声道:“二哥为何愁眉不展?”
顾清嘉眸光一怔,抬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那处的皮肤分明光洁如故。
她向来如此,任心底如何千回百转,面上总是一派沉静,可妹妹似乎总能感知到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