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她的一双手腕,低哑嗓音裹挟着湿润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你不愿走,除了舍不下官位,是不是还因为那药?离了京城,连你师父也没办法帮你了。”
他的手带着粗糙的茧子,摩擦而过时,顾清嘉只觉一股酥麻的电流沿着腰间蔓延开来,侵袭遍全身,身子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他紧贴着她说话,让她愈发受不住,轻喘了一声,面上泛起一层薄红,想张口让他放开她,却害怕发出于难以启齿的声音,阖眸咬住了下唇。
沈明夷眸光微微一暗,只觉与她贴合之处传来让人极为烦躁的酥麻烫意,很想立时便松开她,却害怕她逃脱,没有松手。
他低哑道:“我没有x男人的爱好,没办法帮你,但你自己解决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望风。”
顾清嘉脸色一黑,他说话也有些太糙了,要是在现代,她真想把他送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
她道:“我也没有断袖之癖,你离我太近了,还不快起开。”
沈明夷没有文化,但他很聪明,眼前人既然用了“也”字,那就说明他们说的是一个意思。
他低声道:“你没有?那你和那些男人……”
蓦地,他止住了话音。
是因为那药吗?他并不是自己想被x,而是受不住药性,不得不……
他晃神间,顾清嘉抽出了面圣时被卸下,后来又被归还的腰间短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她冷声道:“我眼下是杀不了你,可若我死了,你便拿不到解药,届时你还是死。放开我,让我走。”
她高声对驾车的护卫道:“停车!师父给你的吩咐,应该不是让你运一具尸体出京吧。”
沈明夷却是不信她会死。
眼前人衣裳都要穿最细软的,他搓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力,他岂会伤到自己一根毫毛?
他对护卫道:“继续开,不要停。”
马车却停了下来。
沈明夷眉心蹙起,隔着帷幔对护卫道:“你不会……真觉得他会死吧?”
护卫道:“我在阁老与世子身边当了许久的差,更听了阁老的嘱托,有我自己的判断。”
沈明夷眸光一怔,制着顾清嘉的手微微一松。
顾清嘉对他道:“让开,没有师父的势力,你总不可能自己带我逃走吧?真要像你想的那样,皇帝强迫于我,还不得半路就被他抓回去了。”
她推开他,抱起一旁的云团,依旧将刀架在脖子上,往车厢外走去。
等下了车,她拔腿就跑,免得他们又追上来。
路过一个巷子时,一道气息阴冷、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身影向她逼近。
顾清嘉嗅到鼻尖的血腥,感知到那股令人寒毛倒竖的气息,心下一紧,愈发加快了步伐,不想速度被拖累,连回头看一下都没有。
这种感觉像极了顾景和,虽然应该不是他,但像他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蓦地,一个物件砸落在了她面前的地上,一股浅淡的气息逸散出来,她立时便觉一阵头晕目眩,忙竭力将云团搂紧。
一双冷得刺骨的手骤然从她身后环住了她。
最后的意识里,她能感觉到,她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
再睁开眼时,身子底下是柔软的床褥,一具冰冷湿凉的身躯乌云压顶般覆住她,隔着单薄的衣衫紧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缓地呼吸。
透着瘆人冷意的吐息喷打在脖颈间,激起一阵阵幽微的、如同被鬼侵入的战栗。
她身形轻颤,仅凭感觉就辨认出了是谁,垂眸看去,果然是顾景和。
再往旁边一看,云团就卧在她枕边,四仰八叉地躺着,打着小呼噜。
见它雪白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