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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脖颈向后绷紧,喉间泄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顾清嘉神志一片混沌,最终还是被他逼着将那句话说出了口。

她微张着嘴,哑声道:“我好难受,求你……求你狠狠……”

男人眸光晦暗,修长的指节轻抚过她的面颊,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榻上,欺身而上。

屋外,沈明夷听着耳边少年的低吟与哭喘,透过窗子的缝隙望着房中的景象,素来冰冷的眼眸透着不可置信。

床幔半掩,笼住床榻,遮掩住少年的大半身形,只露出两条长而纤细的腿,如同白玉雕成,被烛火一映,白得晃人眼。

少年被男人吻弄得发抖,两条腿不受控地打着战,带着泣音的吟声从唇齿间泄出来,直往他耳朵里钻。

沈明夷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指节骤然攥紧。

疯了吗?他们可是师徒啊!顾清嘉真就放浪到了这般地步,连和自己的师父都能做这种事么?

裴玄衍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却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和弟子勾搭成奸的衣冠禽兽。

他心知自己暗中窥伺若被发现,下场不会好,掩去眸中暗色,转身便要离开。

蓦地,男人吻得更狠,少年的腿踢蹬起来,哭得极为惨烈,却被男人狠狠钳制住。

沈明夷眉心轻蹙。

竟哭成这样,他难道不是自愿的吗?

也是,他再是放浪形骸,怕是也难以接受被师父这般对待。可裴玄衍权尊势重,他再是不愿,也反抗不得。

他指节攥得更紧,终是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与他何干?这是顾清嘉的报应。

可这样想着,他却没有离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桌上的花瓶上,手搭上了窗子。

恰在此时,却见少年抬起了腿,紧紧缠住了男人的腰,似是在催促他快一些。

他动作一滞,心下冷笑。

他笑自己明知顾清嘉是何等样人,竟还会以为他是被迫的。

他转身就走,再不愿听房中的声响。

……

清晨,顾清嘉昏昏沉沉醒来,只觉身上酸软得不成样子,阖着眸子掀开被子,便要起身,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回了榻上。

她微睁开眼,只见师父正坐在榻边,清冽中透着柔和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他低声道:“你躺着歇息,师父帮你洗漱。”

随即,他将巾帕浸入一旁架子上的铜盆中打湿,俯身为她擦脸,巾帕轻柔地抚过额角、鼻尖,袖间清冽如雪松的香气被温热的水气裹挟着漫入她的鼻端。

顾清嘉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想着长者之命,怎好推辞,任由他照顾自己。

等擦完脸,他哄着她张嘴,帮她清理了牙齿,随后命仆从将早膳端了进来,在她榻上支起一个小桌,摆了上去。

顾清嘉心知师父是担忧她的身子,暗骂顾景和前日也太荒唐了些,偏偏被师父看到了。

她脸颊泛起一层晕红,不知为何,嗓音有些喑哑:“师父,我觉得身上还好,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

裴玄衍递给她一块桂花糕,低声道:“你的身子如何,师父比你更清楚。你得多休息,用完膳,再将补汤喝了。”

顾清嘉想说自己不能再补了,还没补呢,便成天做那种梦,几副补汤下去,那还了得,怕是榻都要湿得睡不成了。

可等补汤被端了过来,香气氤氲在鼻尖,她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

师父在汤里加了什么?闻着好香啊。

裴玄衍端着碗,舀了一勺汤轻轻晃了晃,待热气稍散,才递到她唇边。他的手修长如玉,比白瓷勺还要透亮几分。

“慢点喝。”他放缓了声线。

顾清嘉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