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道,她都能疼得窜出大气层。
他一言不发,抱着她进入一处据点,径直上了二楼,踏入一间一盏灯都没有点的昏暗房间。
窗户狭窄而厚实,外界流转的灯火竭力穿透,也只透进些许微光,映在顾景和的面容上,愈发衬得他犹如鬼魅。
他走到角落,将她放在一张柔软的榻上,颈骨和脊椎一寸寸弯曲,俯下身,将她圈在身下。
顾清嘉眼见着他苍白得近乎死寂的面容缓缓逼近,心弦骤然绷紧。
她借着外头透进来的光亮,暗暗攥紧双拳,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他腰腹处逡巡,寻找他伤得最重的部位,欲找准时机狠捣他的伤处,借机脱身。
蓦地,他冰冷的指节扣住她的手腕,抬至头顶,用不知从何处摸出来的绸缎紧紧地捆缚住。
顾清嘉后背一寒,嗓音喑哑道:“你别冲动。你才领过罚,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再折磨残了我,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顾景和一言不发,阴冷晦暗的眼眸死死黏在她身上,毒蛇吐信般舔舐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眼睫轻颤了一下,就在她以为他因受刑成了哑巴时,却见他缓缓张口,嗓音喑哑到近乎粗粝:“你骗我。”
她微微一怔,她骗他的次数多了,他说的是哪一次?
顾景和冷得刺骨的指节摩擦过她脖颈上的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
“皇帝处置了欲刺杀你的宣威侯,龙涎香的气味是他身上的,对不对?他碰你了……他碰你了,他碰了哪里?”
他忽地埋首在她颈间,不住地嗅闻起来,略显粗重的吐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带来一阵细密的麻痒。
她只觉一股电流在尾椎骨处汇聚,轻喘了一声。
她没想到,都去刑房里走了两遭了,顾景和在意的竟是这件毫不重要的事。
但凡他要跟她清算她扣在他身上的那两口黑锅,她都还能勉强觉得他是个正常人。
她哑声道:“那是个巧合,宣威侯派刺客刺杀我,刚好撞见了皇帝,害他受伤,这才被皇帝惩治。皇帝受伤你总知道吧?你若不信我,大可以自己去查。”
“那裴玄衍呢?他有没有碰你?”顾景和嗓音幽冷。
顾清嘉心道那自然是碰了,师父帮她整理过头发,但顾景和一副只要她点头就要杀了她的模样,她怎么可能承认。
她摇了摇头:“没有。”
顾景和骤然抬起头,黑沉的眼眸锁死在她身上:“你总是不乖,总是骗我……我不会再信你。”
他冰冷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毒蛇般缠缚而上。
抚着抚着,他的眉眼蓦然柔和下来,嗓音低柔道:“别怕,我会很轻,不会痛的。”
下一瞬,他身形沉甸甸笼罩下来,俯首咬上了她的脖颈。
……
灯会上,裴玄衍不慎同顾清嘉失散,正要发出信号,唤护卫去寻,一转身,却见她挤开人群朝他这边走来了,脸上依旧戴着那个恶鬼面具。
他长舒了一口气。
“顾清嘉”走至他身边,低垂着眼眸,轻声道:“师父,我不小心把灯弄丢了。”
“无妨,为师再给你做一个便是。”裴玄衍嗓音清冽道。
忽地,他察觉到了什么,拢在袖中的指节陡然收紧,目光直直扫向眼前人。
为了觉察徒儿心情的变动,以免他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轻生,他习惯性地体察他每句话的语气。
眼前人的声音像,语气也像,却少了几分沉静,和潜藏着的一丝狡黠。
他不是徒儿。
他绝不会错认。
他拔出腰间刀柄,骤然逼近他,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寒声道:“我的弟子如今在哪里?你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