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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极不务实的机构。

这根本不符合商业逻辑,无法为经氏集团带来任何可见的收益。

消息一出,立刻遭到了集团董事会的强烈反对。

然而,反对无效。

凭借几年前经枕彻底清洗董事会、扫除异己所奠定的绝对权威,经枕对整个集团拥有着说一不二的掌控力。

他甚至无需亲自出席董事会,只让张秘书代为传达了一个冰冷的“实验继续”指令,所有的质疑声便戛然而止。

他已然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即便经氏集团停止了扩张的步伐,凭借此前打下的雄厚根基,依旧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经枕本人,更是被外界奉为传奇,各类商业奖项、溢美之词铺天盖地。只是这一切,张秘书看在眼里,只觉得悲悯。

“经总,会议要开始了。”张秘书轻轻敲门提醒。

门开了。

经枕走了出来。张秘书的心又沉了沉。

他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老板,此刻穿着一件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起了毛边的旧棉衬衫,一条同样朴素、毫无版型的黑色裤子。

这身打扮,与商业传奇的身份格格不入。

更让张秘书脊背发凉的是接下来的动作。

经枕站在门口,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无比温柔、甚至带着甜蜜的笑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深处轻声说:“我去上班了,乖乖,你在家里等我。”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仿佛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那温柔的笑意,在他转身面对张秘书时,还未完全褪去。

这温馨的一幕,落在张秘书眼中,只感到彻骨的寒意和荒谬。

因为他知道,那个房间里,空空如也。

但没有一个人敢对经枕说破。没有人敢去惊醒他。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个巨大的、悲伤的谎言——假装桓灵还在,就在那个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谁也不敢去触碰那块深埋在经枕心上的、鲜血淋漓的伤疤。没有人愿意承受那个被惊醒的、被绝望吞噬的经枕,会爆发出怎样恐怖的反噬。

于是,整个集团上下,都只能陪着这位威名赫赫的暴君,一起演这场沉默的戏。

直到将经枕送入那间被重重安保把守的、研究时空的绝密实验室,张秘书才敢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回到秘书办公室,他才发觉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不复往日的忙碌与生气。他恍惚想起,桓灵还在的时候,这里的气氛是多么不同。如今,再也没人敢开一句关于总裁夫人的玩笑。

“怎么会变成这样?”张秘书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息。

助理敲门进来,低声汇报:“张秘,那些手工定制衣物……新的一批已经送到了。需要给总裁更换吗?”

张秘书连眼皮都没抬,“不用。”

助理欲言又止:“可是,总裁身上那些旧衣服已经穿了七八年了,洗得……”

他想说那衣服几乎要烂了,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与总裁的身份地位实在不相称。

要知道,从前经枕是何等奢靡挑剔,衣物一日几换都是常事。

“我说了,不用。”张秘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经枕固执地穿着那些早已洗得发白发硬、边缘磨损的旧衣服,不过是因为——那是桓灵还在时的衣物。

任何试图更换或清洗的行为,都会引发他可怕的阴郁和抗拒。他似乎固执地认为,只有穿着这些旧衣,沾染着早已消散的气息,才能维系那个“她还在”的幻觉。

不仅仅是衣服。

那间公寓里的一切,沙发、窗帘、杯碟、小熊抱枕,甚至一盆早已枯萎的观音莲、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