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但当主子爷问船家要来几个麻袋后,听到他说的话,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你说等下打晕她后,是给她使这个黄色的麻袋,还是绯色的?还是这土色?”
平安吓得浑身发抖,“公子,使不得啊,这里可是金陵,不是公子可以胡来的地方。”
“更何况,楚少卿也在,你看他们那船上,侍卫小厮有好些个,公子你讨不到便宜的。”
谢卿山却闻若未闻,只低头笑看着肩上的狸花猫,“就绯色吧,这颜色衬她,显气色,你说是不是,富贵?”
富贵是那只狸花猫的名字,听主人叫它,乖顺地蹭了蹭主人的脸颊。
谢卿山摇头大笑,“你也觉得绯色的好是吧,那就绯色。”
平安扶额,正待再劝,谢卿山却是眼神一阴,恶狠狠地看向平安,“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给我煎药,想我病死是不是?”
平安也只能哀叹一声,转而去船头的红泥小灶替公子熬药,公子上回被夫人打得太狠,伤了脏腑,自从来到金陵,日日都吃着汤药,只他才刚去到船头,刚端起药罐子,整个船身便是一荡,药材撒了一地,他却不及收拾,只因他家公子竟然不顾病体,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河水。
这却是为何?
不做他想,平安愤怒地抬眸,看向楚家的船,果然就看见船头哭天抢地的莲清和玲珑,顿时悲怅出声:“公子啊公子,你怎么这么傻,人家船上一船的人,又哪里轮到你来救人。”
“公子如今尚在病中,又何苦要去逞能,就不怕阎王爷收了你的命去。”
楚家的画舫上,此刻也正一片兵荒马乱,这其中最蒙的要数连玉枝,她都算好了,待得烟火大会开始,趁着热闹,她一脚踩上早就叫人淋过芝麻油的地面,顺理成章地滑入河中,而她此次带来的婢女,并不会游水,三表哥又有未婚妻的,阮蓁主仆她也打听过,都是不会水的。
她洵表哥,又不可能叫小厮或者侍卫去救她,便只有自己下场。
所以,趁着烟花大会正是热闹时,她站起身来,按照计划往那处走去,但让人意外的是,她下滑的动作被人止住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多管闲事?
她皱眉往后一瞥,就对上惊恐的两双眼,莲清和玲珑正飞也似地往她跑来,等她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何事,阮蓁已经落入了水中,且随着画舫的向前,此刻已被甩出去丈远。
“世子爷,我们小姐不会凫水,我和莲清也不会,还望世子爷救救我们小姐。”莲清和玲珑急得直给楚洵磕头。
连玉枝气笑了,难不成她如此费心心思,是给她做梯子的,门都没有,“救个人而已,还不至于劳动我表哥,若论凫水谁比得过这些船上的人。”
言毕,她指着一个船上的伙计道:“你去救她。”
那伙计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等好事,方才那小姐她看得分明,明眸皓齿,粉面桃腮,纤腰不堪一握,从他身边经过时,还隐隐有着一股子甜香,这等佳人是他此生遥不可及的,而今能够一亲芳泽,便是死也无憾了。顿时整个人为之一振,提步向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玲珑打眼一瞧,强壮如牛、满脸横肉,是小姐寻常不会多看一眼的粗人,当即也不跪了,站起来母鸡护崽一般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玉枝小姐,我们小姐是为救你才落的水,你不感激她便罢了,为何要如此作践她?一个下人,他也配!?”
莲清也起身,与玲珑并排站着,祈求地看着楚洵,“表公子,我们小姐虽不是高门千金,却也是官家小姐,怎能让一个下人毁她清白?”
连玉枝冷笑,多管闲事之人,她还要感激她不成,反正她是决计不领这情的,因道:“不要下人救,那是要主子救?我先声明,我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