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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啦!”

郑海天也站起身:“我熟悉这一带的植物动物,我和你一起去。”

时跃这边走完手续后,这人就会被送到北都,在那里接受异控局和其他部门的共同审讯。

样样看着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样样做起来都不容易。

*

*

卫不染盯着那仿佛要跃出纸面的名字,扶住了额头。

“那大概是一种……非常美好,非常柔软,让人从心底感到很甜,让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还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舔一舔——哦不对,是亲一亲——对方的感觉。”

但卫不染只要在家,就会每天整理一遍这个房间。

清晨。

他不得不冲着这个声音大吼:我没有!我不是!我只当他是哥哥!我从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颂恰最后阴恻恻所说的那几句话,“对自己的哥哥,怀有这般龌龊的想法”“这欲念始终在那里”“你这样肮脏的心思,迟早让你被他厌弃”,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

卫不染再是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听他胡扯”“冷静冷静”,也不过是个堪堪十六岁的少年。

他轻轻念着这两个字。

卫不染白着脸,红着耳朵,踩着棉花一般走出了时跃的卧室。

在小朱和卫不染动身之前的这几天,时跃忙得是不可开交:走流程,打电话,做汇报,写报告……

没力气跟这一根筋的小孩儿理论。他爱当人肉靠垫就让他当去吧。

罢了罢了。

……他睡得这么安心,是因为……信任我吗?

还是姚远。

没过几秒,姚远便又发了微信过来:【学霸!你今天居然有时间看朋友圈!】

这家伙,又发了一条信息:【总之呢,嘿嘿嘿,喜欢这种事啊,是藏不住,骗不了人的!】

他的心,确实变得很软很软。

姚远:【“喜欢一个人”本来就很简单啊。这不是天经地义,和吃饭喝水一样的事吗?】

*

“航哥他们说这里可以捉到兔子,等下醒了就可以吃烤兔子了,那个可比补剂好吃多了。”

恰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脸色大变的卫不染,将一块碎石直直丢到颂恰脸上,打得他身体往下一倒,半边脸瞬时肿了起来。

卫不染微微垂着眼帘,灯光下的笑意温柔而和顺:“没事,做点菜而已,不算什么负担。”

入夜了。

卫不染眉头一皱,侧脸望去——

准确地说,落在了时跃摆在枕头边的卡皮巴拉上。

卫不染跟着小朱离开了。

想到时跃用脑袋蹭着卡皮巴拉的脸,抱着卡皮巴拉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卫不染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时、时跃哥?

无数的鸟儿在树冠上跳来跳去,远处的虫鸣时高时低。

“咦,那牲口怎么倒在地上了?”

他没有借口。没有理由。

……难道……难道真的……!

不知所措的欲念,无人引导的爱恋,疯狂生长的欲望……

“你这样肮脏的心思,迟早让你被他厌弃,被他抛开——而你的执着,早晚让他苦不堪言,后悔自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身后的卫不染没出声,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一想到时跃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南桥,抱在怀里的都是自己送给他的卡皮巴拉,卫不染的心情便少了几分烦躁,多了几分愉快。

时跃知道这两人是担心自己,再加上他现在确实浑身无力,即使勉强赶路也是拖大家后腿,便应了下来:“好。休息一晚,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