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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夏姐儿是趴在爹爹的肩头的,突然间爹爹停了下来,不往里面走了,懵懂地抬起大眼睛。

夜晚,

秦府里面一片安静,

秦恭歇息的院子,直到戌时末才亮起一盏孤灯,夏姐儿毕竟是个小孩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哭过一场之后,早早地就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眼角那儿还是红的,有丫鬟在旁边照顾夏姐儿,还有个丫鬟怀里抱着珩哥儿,在那哄着孩子入睡。

屋子里面除了两个孩子和几个照顾孩子的丫鬟,就没有了旁人,秦恭没有回来,不在屋子里面。

秦国公夫人在正厅里面坐着,晚膳草草用了几口便搁了筷,其实这几天她都没有吃多少,毕竟这几天她不仅要记挂着大媳妇和孙儿,还要记挂着秦恭的安危,现在秦恭回来了,她也只是刚刚喘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并没有彻底放下了,尤其秦恭自午间出门,至今未归,国公爷随后也出了府。

眼瞅着已近亥时,秦国公夫人实在坐不下去了,秦国公刚出门前嘱咐,让她在家等着他的消息,但是国公夫人这会儿看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秦恭那边迟迟还没有传来消息,她实在受不住。

另一处皇子府邸,

二皇子这些天来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动辄打砸怒骂,现在二皇子坐在椅子上,脚下是满地狼藉的瓷瓶碎片,旁边伺候的仆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主子接连数日都阴阳怪气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等二皇子把屋子里面最后一个花瓶扫落在地,碎片四溅,看样子脾气发泄的差不多了,仆人们见他稍歇,才敢战战兢兢上前收拾。

然而未等他们弯腰,外面陡然传来惊呼与沉重纷乱的脚步声!方才二皇子发怒时打翻了几盏烛台,屋内现在光线昏昧,此刻,窗外骤然亮起一片刺眼的火把光,映得窗纸通红,与屋内的昏暗形成对比,侍卫的脚步声,腰间刀剑撞击的“哐当”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如潮水般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屋内正欲收拾的仆人们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外面传来脚步声,隐约还有人的呵斥声,这是皇子居住的地方,谁敢如此放肆,堂皇之地带着兵进来?

几个仆人就这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大气都不敢出。

“谁?”

一声气急败坏的厉喝响起,二皇子晚上是喝了酒的,这会儿脸上是醉醺醺的通红,他刚才发泄了一通,整个人热血上涌,外面的亮光刺到了他的眼睛,二皇子一个踉跄,从椅子上起身,走路也是跌跌撞撞的,旁边贴身伺候的丫鬟赶紧上前搀扶,却被二皇子猛地一甩,狠踹了一脚。

“滚开!”

未等他冲到门口,“砰”一声巨响,门板被人从外狠狠踹开,沉重的门扉正正拍在他面门上。二皇子“哎哟”一声,眼冒金星,若非后面仆从眼疾手快搀住,定要摔个结实。

门口,火光猎猎,侍卫高举的火把将屋内照亮,

他站在大爷身侧,沉声回禀,“爷,后院已派人搜过。”

然后侍卫的目光往里面看了一眼,二皇子因为喝酒,喝的满脸通红,衣裳是敞开的,脖子胸口那儿露出来了一片,上面有几道抓痕,稍微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女子指甲留下来的痕迹,这几道抓痕还新鲜着,应当就是这几日留下来的。

侍卫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一瞬,眉头皱了起来。

二皇子刚才差点摔了一跤,被门板撞得头晕眼花,现在又被火把刺得睁不开眼,他简直火冒三丈,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些后,发现站在自己跟前的是秦恭,秦恭的个子太高,他要仰头才能看清对方那居高临下的神色,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大将军凯旋归来,风头无两啊,大驾光临,怎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设下盛宴,焚香净道场,恭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