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为什么还会认得陆姑娘的气息？”

舍韫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执念所驱。

“这有什么好难理解的。”东方蔻蹲下来摸了摸两个女儿的脑袋，道：“我们云居山就有一个老糊涂，谁都不记得，就记得他的妻子。它们都说老糊涂年轻的时候最爱她的妻子，所以即便忘记了所有，也都还记得自己的妻子。这叫情深……”

东方蔻想着词，眼睛往上翻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了。

舍韫见她想的费脑，笑着接话道：“是情深入骨。”

“对。”东方蔻脑袋当即转了过来，道：“就是情深入骨，只有足够的爱，才会让他记得自己的道侣。”

“那照你这么说，方前辈的道侣不记得她，是因为不够爱吗？”姬逢栖提出了质疑。

东方蔻被问住了，她盯看着姬逢栖，眼睛眨动几瞬后，求助的望向了舍韫。

舍韫垂眸一瞬，接姬逢栖的话，道：“那也要分什么情况，阿婉是突然失踪，至今她的真身生死不明，方前辈寻找了几千年，若是阿婉不爱方前辈，她又怎么能坚持到如今见到她。”

东方蔻和舍意同时点着脑袋，觉得舍韫说的在理，但姬逢栖却又想到了别处，她自言自语道：“这样说来，这两人正好是相反的。重九是前身死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剑中，她还能记得以前关于道侣的事情。阿婉是记得别的事情，却独独忘了关于方前辈的记忆，嘶……”

众人听着姬逢栖的絮叨，全都看向了她。

的确奇怪，为什么会偏偏忘记自己的道侣？

“你来了。”九尾灵狐听到推门的声音，起身伸了个懒腰。

方海舟看到自己的妻子又幻化成了真身形态，眼底虽有喜欢，但却少了一些往日看她的浓烈爱意。

九尾灵狐低了下脑袋，看了看自己，从榻上跃下时，一道雾气腾生，幻化出了人形。

九尾灵狐再次望向方海舟的眼睛，又瞧见了那满是浓情的目光。

果然是爱她这副皮囊。

“出去这么久，可有想我？”九尾灵狐走过去，绕着方海舟环视了一周。

方海舟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回道：“想。”她一回来便来看她的妻子了。

九尾灵狐听到‘想’字，唇角微微勾动，故意问道：“如何想的？”

方海舟眉眼间的笑容敛去些，想还能如何想，自然是用心去想。

九尾灵狐在方海舟的面前立住，婀娜的身姿，总是有着她的当狐狸的妖娆习性。她一点点的靠近方海舟，贴近的，让方海舟连她的呼吸都能够感受到。

“不知道如何想的？”九尾灵狐那双美眸一直在盯着方海舟的眼睛。

方海舟回望着她，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如何想，想什么？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还想拥有她。

方海舟心中蹦出对爱人最简单直接的念头后，眼睛快速瞥向别处，躲开了九尾灵狐的探究的目光。

九尾灵狐见她这般反应，心中有了些许的失落，不过她向来想要什么便会去争取。这么久了，她对这个爱人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有着自己的判断力。

她很确定方海舟没有骗她，她们之前就是道侣。不仅是因为方海舟的仙府之中有着她喜欢的亮晶晶的宝物，还有方海舟与她叙说的过往中，她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只是她的记忆中一直不曾出现方海舟，不过方海舟叙说的某些节点之中，她可以断定其中出现的模糊的身影就是方海舟。

方海舟答不出所以，九尾灵狐也没有露出沮丧的神情，她看着方海舟不敢看自己，抬起双手，牵住了方海舟的手指，往自己的腰身处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