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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喝药了,喝完身子就舒服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多小时,不管是谁都会被耗尽力气,看到跟着王娟进来的还有摄像机,何胜伟刚平静了片刻的精神再次紧绷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众人。

为了不再让他受惊,他们只好暂时退开,等着王娟把参汤给他喂下去。

还好,虽然何胜伟咬伤了张荣,但是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母亲。一勺接着一勺,王娟总算是把药给他喂了下去。

当王娟端着空碗出来时,沈妙紧张坏了,就怕这几年生的参片不起作用,没能压制住他的疯病不算什么,万一疯得更厉害了可怎么办啊?

可将这参片带来的沈万山却悠闲得很,一边讲着这百年人参的来历,一边讲着曾经和他那位情况相似的病患的故事:

“七八年前,有个来看病的小孩,跟恁家小伟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必须得一直吃羊肉,一顿不吃就不得劲,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羊羔疯差不多。”

“还有个小是光说胡话,才七八岁啊,正是上学的年纪啊,啧啧,只能天天在家呆住,当爹妈的一点招都没有。”

“我小时候村里那个小妮儿才可惜哩,是不敢干重活,稍微累住一点就抽抽,唉!”

沈万山说的这几个故事,沈妙全都知道。

大部分说得没错,可是真实的情况却和他说得有点出入:

第一个那个要吃羊肉的小孩是装的,就是嘴馋了想吃肉,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开口,被爷爷灌了几副苦掉牙的中药就老实了;

第二个那个说胡话的小孩也是装的,纯粹是不想上学罢了,后来爷爷诊断完之后跟他爹妈一说,药都不用开了,直接一顿“鞋底炖肉”、“皮带炒屁股蛋儿”就给治好了;

第三个如今沈妙见了面是要叫她一声姑姑的,这位姑姑的抽抽当然也是假的,不过是娇气的公主病罢了,可架不住她命好,找了个疼她的男人,随时没治好她的娇气,但也不耽误她正常过日子……

爷爷说的这三个故事里的人,一开始都是“疯了”、“病了”,闹到最后才发现其实是他们装病罢了。

所以,爷爷的意思是……

“那俺小这病还有的治吗?”何新军急切地问道。

沈万山摆摆手,“没得治,咱外人帮不上一点帮,只能看他自己了。”

没人能叫得醒装睡的人,也没人能治得好装出来的病。

说了这么多故事,他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醒了,小伟醒了!”外面正聊着,屋里倏地传来了王娟欢喜的叫喊声。

众人蜂拥到卧室门口时,王娟正在替他解着绑在身上的绳子,而何胜伟的眼神里也没有了刚才那样熊熊燃烧的敌意。

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目无神地扫视着站在门口的几人。

“妈,我,我是不是又发疯了?”看着王娟有些凌乱的头发,何胜伟自责地问道。

“没事儿,”王娟擦了一把鼻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能缓过来就行,是妈不好,没给你买人参,要不你也不会犯病。”

拉着母亲的手,何胜伟说是在向她道歉,可沈妙却丝毫没看出他有什么歉意。

或许是看人演戏看得多了,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沈妙多少能分辨出一些。

何胜伟呢?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可眼神里还是漠漠然的情绪,唇角既没有愧疚也看不出抱歉,除了那一声道歉有那么一丢丢的颤音之外,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呵,这演技还比不上刚才跳大神的张荣呢。

瞧他清醒的这么迅速,沈妙可以断定他是在装病了。

不是说要吃二十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