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间。
这些年又不知多少回出现在他的梦中,叫他长夜无眠。
怎奈时机未到,不能说破,只好无奈应了声好,勉强用一只眼睛帮她挽起衣袖上药。
那如玉的肌肤一如当年,还散发出淡淡香味,想来应是来自那波斯国的天宝霜,她喜欢他送的东西,总叫他心间慰藉,只是此时那横空出现的猩红伤口,又叫人心疼。
先将干净的棉纱覆在其上,小心按压,待血止住,他又将金创药小心撒了上去,就听那姑娘口中轻嘶了一声。
萧元彻忙温声轻哄,“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却见那姑娘嗯了一声,又来问他,“伤口很长吗?可深?”
萧元彻边撒药边道,“不算深,约有两寸多长。”
就见明熙一下苦了脸。
——这么长的伤口,还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要留疤了。
啧,她这人长这么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身上留疤,岂不是要难看死?
早知道就不扑上去了……
萧元彻似乎看出她心间所想,又开口道,“方才何必要扑出来?”
明熙努力让表情看起来真诚,“奴婢怕陛下有危险,自然要保护陛下,况且当时只有奴婢离陛下最近,奴婢不扑上前去,又等何人呢?”
萧元彻,“……”
他还不知道她?要真是为了救他就怪了。
嘴上却也只能道,“朕不会叫她刺到,而你也不必非要为朕做什么。在朕心里你无人能及。”
这下无语的换成了明熙。
——这人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出如此浊腻之言的……
还“在他心里无人能及”?
不是明明在建业也有相好,还有从小一起做香膏的青梅竹马么?
再说了,她方才扑出来,也并非为他。
她岂会看不出那萧应澜拔簪子不过为了假装自戕,以逼萧元彻让步罢了?
且就以方才那个距离,萧应澜的簪子根本不可能戳到他身上。
她如此做,一来是为做实那萧应澜的罪名,谁叫那老女人三番两次为难她?
再者,也是为了给太后看的。
上回因为出宫的事,太后竟还想将她再从萧元彻身边调回去,如今就叫太后看看,她这个御前女官是何等忠心,倘若将她调回去,吃亏的可是萧元彻!
还有,她也是做给惠王萧元任瞧得!
那狗贼不是还怀疑她的身世?经此一番,她便成了冒死救驾的忠仆,如今宫中仅她一人,看那狗贼还如何在她的身世上打主意!
只有一点……赵怀的力气大约是用大了些,叫萧应澜扑得有些狠,竟然叫她出了血。
……
不过总归目的都已都达到,此时听萧元彻如此
说完,她忍下满脸的不信,做出十分受宠若惊,且忠诚的样子道,“谢陛下。陛下在奴婢心中亦是如此。只要陛下安好,奴婢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然话音落下,那人却用一双深邃眼眸静静注视着她,带着似笑非笑,又有些无奈的神色。
直把她看得都心虚起来,只得慌忙转移话题道,“那个……陛下不觉得,今日惠王妃的话也有些意思吗?”
却见萧元彻嗯了一声,“怎么说?”
明熙道,“奴婢从前在寿安宫时,便听说惠王妃生性谨慎,今日这样大的日子,应不至于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随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更何况,惠王的理由也太牵强了些。他堂堂亲王,要救几个女子,至于亲自出手吗?且还偷偷摸摸,瞒着自己的王妃……”
话音落下,却见正给她仔细缠棉纱的萧元彻又嗯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