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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们与秦艽等人对峙,如果你在场——”尹若游则是看向谢缘觉道,“或许诸天教的人都走不了。”
谢缘觉摇首道:“我的医术比不上师君,但师君常说,秦师姨的毒术医术与她不相上下。”
尹若游道:“但她的毒,你至少会有了解,至少能让我们掌握更多主动。这一点,沈盏必然料得到。她偏偏选在你还在贺府炼药之时,与我们制定计划,如此迫不及待,不肯再等一等你。其实前几天我也隐隐约约有想到这个疑点,我只当是因为抵玉之事她太过仇恨朱砂,恨不得我们尽早剿灭诸天教。可是,抵玉在她卧底多年,她应该早已知晓,她都能忍下去,忍到她所认为的最佳时机,她绝非冲动之人。”
颜如舜豁然开朗,顿觉脑海一片清明:“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
有意斩断秦艽的退路。
有意让秦艽只能选择与魏家结盟。
“猜来猜去,还不如我们去一趟藏海楼。”凌岁寒左手摩挲着腰间的刀柄,蓦地冷冷开口,“直接问问她。”
“确实。”闻其言,尹若游稍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笑道,“还是你的方法更好。”
她们四人前往藏海楼的途中,魏赫与梁未絮早已回到云景驿。
关起门窗,又派了亲信在门外看守,梁未絮才能问起埋在她心中的疑惑:“这么大的事情,兄长昨日为何不告诉我?”
魏赫低头不言。
梁未絮决定换一个问法:“兄长昨日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呢?”
如果谢丽徽死在昨日,也不会有今天寿宴上的风波。
魏赫叹出一口气,这才道:“她昨儿说她是真心爱我,何况如果润王继承皇位,她横竖也就是一个公主,但若是我父亲赢得了天下,她今后必为皇后,可比当公主尊贵得多。”
梁未絮讶然道:“所以,兄长信了?”
魏赫皱*眉道:“自我入长安以后,她便常常来找我,对我那般热情,谁能想到……不过我当时也没全信,命人将她看守起来,打算等事情过了就再放她。”
预料到梁未絮一定会有反对意见,魏赫昨日才并未将此事告知给她。
梁未絮现在很想骂人。
她心中有无数句脏话想骂,偏偏眼前之人才是魏恭恩真正的亲生儿子,而她再受魏恭恩宠信,对魏恭恩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女,只得压下怒意,保持温和的神色:“此事的确怪不得兄长,谁能想到谢丽徽竟如此奸诈。”
然而魏赫明显打算将责任都推到梁未絮的身上:“对啊,其实今儿谢泰要是死在谢丽徽出现之前,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你不是说今天凌岁寒她一定会动手的吗?你的情报究竟准不准?”
梁未絮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起初必有在今日报仇的计划,不然尹若游不会陪她进宫。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让她改变了主意……看来,我还是得亲自与她见一面。”
“事到如今,你还管她做什么?”魏赫满脸焦急,“刚刚谢泰派了重兵包围云景驿,说是群臣嫉恨我们,他要保护我们的平安,但我总觉得他心中对我们还是有几分怀疑,要不我们今晚就赶紧想办法逃吧。”
“义父那边的消息传到长安至少需要七八天时间,兄长莫要忧虑,在这之前,我们不会有危险。”梁未絮依然从容,伸手取下发间的珠钗,只用一根簪子绾了个简单利落的发髻,“我去与左盼山以及秦艽谈谈,请兄长稍等。”
纵然已有官兵将云景驿团团围住,以梁未絮的武功,避过他们的耳目不难。
金乌坠落西方,夜色已临大地,藏海楼大门口,凌岁寒直截了要见沈盏,两名弟子前去通报,不一会儿遂又来人给她们引路,将她们带到沈盏面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