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袁成豪呢?”
“珂吉丹是我在南逻的名字,朱砂是我在中原的名字,我有两个名字,可没有否认其中任何一个,有何不可?”朱砂笑道,“袁成豪么……等你们死了,我再烧纸告诉你们!”
话才落,她纵身跃起,挥掌便打。尹若游抖起手中长鞭,如层层涌起的波浪也登时朝着朱砂攻去。
单纯只论武功,她们都算不上第一流。朱砂引以为傲的武器是她炼制的毒药,幸而尹若游所使的九节鞭比刀剑等兵器要长得多,本就适合远距离攻击,舞者的身法又灵巧,她的身影在翠绿的山峰间腾挪飘闪,始终让自己离朱砂远远的,只要双方互相不接触,朱砂的毒便很难下到她身上。
如此你来我往,两人不知交了多少招,难分胜负。骤然间朱砂衣袖一扬,十来枚飞镖飞镖,闪烁着刺眼银光,径直射向尹若游!
颜如舜中毒未解,只能站在旁边,目不转睛观察她们的每一招一式。她深知朱砂的毒术厉害,这些暗器就算只是擦破了尹若游一点皮,也极有可能要了尹若游的性命,因此哪怕她明白阿螣十有八九接得这些暗器,也不敢冒那十之一二的险,双手持刀,足尖微点,眨眼间已掠到尹若游身旁,两人肩并着肩,一同打落所有暗器。
——不对劲。
颜如舜生平最擅长的两项本领,一为轻功,二为戏法。而戏法幻术之所以出神入化,依靠的除了灵活的手法,还有各种精巧的工具。兵刃触碰到飞刀那一刹那儿,她的经验忽然让她意识到,这几把飞刀的刀身似乎都是空心?
察觉到古怪的颜如舜已来不及出声提醒,蓦地一转身,抱住尹若游,往旁一闪,同时间,还未落地的飞刀于半空中爆开!
黑色的流沙四散开来,如一场暴雨落到颜如舜的身上。
沙雨中,她们身体紧紧贴住,四目相对,毫无距离,心弦都不由得微微颤了颤。
朱砂正要追击,忽闻疾风之声,点点白光从左方向的密林飞来。她将身一翻,在半空中转了两个圈,并不费劲地避开所有银针,却又觉身后不远处凛然生寒,令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转过身时,一柄环首长刀已抵住她的胸膛。
论武艺,论刀法,她怎是凌岁寒的对手?
“两个打一个,不——”她偏过头,气鼓鼓地道,“四个打一个,不要脸!”
“我只对好人公平。”凌岁寒的声音冷若冰霜,“若是恶人,我一向会比他更恶。”
颜尹二人都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凌岁寒与谢缘觉出现,不禁喜出望外:“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早知道,我们便不让许见枝去找你们了。”
谢缘觉不答,快步走到她们面前,伸出三根手指搭上颜如舜的脉搏。
跟随而来的定山弟子们听见此言,齐齐大惊:“许见枝?你是说我们许师妹?你们见过她啦?”
颜如舜点点头,简单说明了事情经过。
得知许见枝平安无恙,他们终于放下悬着的心,谢过颜如舜,又谢过老天爷,随即才齐齐将目光投向朱砂:“我们与阁下应该不认识吧?不知阁下与本派究竟有何仇怨,为何要抓走我们师妹折磨?”
“她刚才不是说我是恶人吗?”朱砂又哼了两声,“恶人做恶事,难道还需要理由吗?我就是看许见枝不顺眼又怎样!”
这话实在太不讲道理,几个火性的定山弟子已忍不住捏起拳头,生出揍人的冲动。尹若游悠悠笑道:“她想惹你们发怒,一旦你们真的对她动了手,她就有了给你们下毒的机会。”
自己的心思竟被人轻易看出,朱砂更加恼怒,瞪了尹若游一眼,接着道:“但我一直没杀她,是因为她哭着向我磕头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饶她一命。”
“放屁!本门弟子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