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空荡荡,连桌椅等物也大都移开,谢丽徽与唐依萝这才同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谢丽徽本想让对方先出招,迟疑须臾,不知想起何事,突然一咬牙,发了狠,施展全部功力,如虹长剑猛地向唐依萝刺去;唐依萝微一侧身,手腕一转,剑尖微颤,只听得“当当”两声,两人只交了两招,唐依萝手中之剑已蓦地抵住谢丽徽的脖颈。
四周护卫立刻冲上前去,将唐依萝围住,而唐依萝又在刹那间归剑入鞘。
谢丽徽整个人呆住,好半晌不言不语。
唐依萝见状颇感抱歉,小声开口道:“刚才可能是你没有准备好,要不要……我们再比一次……?”
其实她本是想多让谢丽徽几招的,偏偏谢丽徽的剑法破绽太多,她还没来得及纠正自己肌肉记忆,便轻轻松松破了对方那三脚猫的功夫,又轻轻松松将长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不,我刚才准备很好。”谢丽徽闷闷道,“你的武功在江湖上排第几?”
唐依萝道:“我的武功很一般,幸而还不算垫底,如果在我们师姐妹兄弟们当中比……我大概不上不下,排在中等吧。”
“很一般?不上不下?排中等?原来……是真的……”谢丽徽彻底绝望,遽然把手中长剑一扔,坐到了一旁桌边生闷气。
唐依萝蹲下了身,将这柄长剑捡起,双手捧到了她面前,温言笑道:“师姐从前常和我说,剑是剑客的伙伴,何况这是一柄好剑,你不要跟它生气嘛。其实身为江湖中人,武功本不是最重要的——
“怎么不重要?我觉得很重要!没有一身好武功,怎么配当江湖人呢?
唐依萝奇道:“你怎么这么想学武啊?我听说……”
谢丽徽见她吞吞吐吐,不耐烦道:“你听说什么?”
“我听说你前些天遇刺,你是不是想学武功保护自己?”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想学武,早就想到江湖上闯荡闯荡了,那是……”谢丽徽突然垂下头,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那是我最后的自由。”
“哦——”唐依萝不明白这“最后的自由”是何意思,若是往常她必定会多询问几句,然而此时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打听,又立刻道,“那之前的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能给我说说么?你没有受伤吧?”
谢丽徽右手托着腮,沉思了一阵:“说起来,那天的事倒还蛮奇怪的……”她平日里再爱胡闹,也明白此事尚未了结,就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嚷嚷,说得所有老百姓都知道,因此有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许多。
尹若游坐在二楼,距离她们太远,哪怕集中精力也实在听不到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正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又过片刻,一抹藏蓝色衣角在她眼前一闪,已有人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心底一惊,下意识握住缠在腰间的九节鞭,随后看清对方的相貌,这才松了一口气。
“重明?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见你不在茶寮,又到四周瞧了瞧,发现这家酒楼门口似乎守着几个护卫,便悄悄从后门进来,果然在这儿找到了你。舍迦她还在茶寮等着。”颜如舜说着楼下一瞧,“那不是……
“不错。”尹若游颔首道,“是永宁郡主和定山弟子。”
“她们怎么会……”
“我也奇怪。但先不说她们,你们打听到了什么?”
“是有一些收获,我们回昙华馆细谈。”
两人付了钱酒水钱,以不敢打扰楼下贵人的借口,转而从后门离开,随后与谢缘觉会合,很快回到了无日坊昙华馆。
在院中的池边小亭里,谢缘觉细细讲述了她与胡振川的谈话情况。
“他一见到我便不停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