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爱好,她画技自然还算不错。
“其中眠香草在润王府,火焰莲在定山派,苦酒花与霜中红在藏海楼。”谢缘觉放下画笔,遂又指着画图上的药材道,“余下三样,你们可知它们现在分别在何处?”
颜如舜与凌岁寒摇了摇头。
她们一个江湖经验丰富,一个师承极为不凡,都自以为见识还算广阔,岂料谢缘觉所说的好几样药材她们竟都闻所未闻,更不可能知道它们在何处。颜如舜蹙眉道:“如此看来,我们还是想办法求到这四味药材,再慢慢寻找另外三种药。”
谢缘觉沉吟道:“定山派是江湖第一名门正派,门下弟子以侠义为先,我们说明缘由,他们应该会愿意将火焰莲买给我们。”
“什么名门正派,侠义为先,都是传言罢了,传言有什么可信?”凌岁寒不豫道,“不过他们是如今江湖第一大派倒是不假。越是大派,规矩越多,只怕他们根本就不会听我们说话。”
谢缘觉摇首道:“定山派有多少规矩,我不知道,但定山弟子为侠义从来不惜己身,如果能救人,他们又怎会舍不得火焰莲这样的身外之物?”
“不惜己身?谁不惜己身了?”
“唐依萝。你那日带来永春堂的定山派弟子。”
还有一个谢缘觉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她却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山岚死在长生谷的消息,应有不少江湖人士知晓,若她说出与山岚相识的经过,极有可能暴露她是长生谷弟子的身份。
凌岁寒见她神色如常平静,语音更是像平静的湖水一般不起波澜,自然没发现定山派在她心中的特殊,便依然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定山派的不满与不信任:“她那是打不赢彭烈,这才受重伤的,和侠义有什么关系?”
颜如舜却敏锐地察觉到她们二人对于定山派的看法似有极大的分歧,赶忙插话道:“定山派在柏州,距离长安有大约三四日的路程,如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跑上两天。我们在长安还有那么多事没做,难道要现在离开长安吗?还是先从藏海楼和润王府下手吧。”
“苦酒花”与“霜中红”这两味药,她倒是可*以问一问抵玉。但药材是实物,不像机密消息可以口口相传,抵玉与自己的来往显然是瞒着沈盏,瞒着藏海楼众人的,要她把那两样药材从楼里拿出来送给自己,她恐怕做不到。何况自己答应她的事还未去办,即使她做得到,她现在也不一定愿意做。正在颜如舜暗暗沉思之际,忽听一旁的尹若游开口道:
“那就先去润王府。定山派高手云集,藏海楼机关重重。润王府内护卫虽然不少,但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是顶尖高手,比进定山派和藏海楼容易。”
“你的意思是……”颜如舜愣了一下,“我们直接潜入润王府?”
尹若游道:“他是皇室亲王,而非江湖人士。如果我们向沈楼主和凌虚掌门求药,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想要得到润王府的眠香草,除了悄悄把它盗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这个“盗”字,颜如舜欲言又止,脸上似浮现出几分不赞同的神色,然而与此同时她脑海中又回忆起昨日尹若游毒发的痛苦,心下一番挣扎,最终点了点头。
“这药本来也不是他的,是当年皇帝赐给他的。若是因为他立下了什么大功劳,才得此赏赐,我们偷来那是我们不对;但他也不曾为朝廷为百姓做过一点实事,纯粹是子凭母贵,才会那般受宠,我们为救人拿他府里一点东西,这和江湖里的‘劫富济贫’差不多,依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岁寒说起润王时候的态度,比说起定山派时候的态度更不客气。
当今天子共有二十六子,其中最受宠的就是这位润王谢惟,这也养成了他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的性格。凌秉忠自幼在禁宫长大,与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