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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筋。”

她默了默,赞叹道:“这公孙白秋的脑回路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揣度,譬如刚刚那间杂物房,建在角落合情合理,里面堆满了杂物,也能让人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它还不落锁。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命人随意进出。到真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倒也最安全。”

西门眙也在观察着耳室,瞧着墙上的四象图案,可听裴源提及‘墓穴’二字,瞬间了悟,若这耳室当真连接着装有金银的储藏间,那这公孙白秋的确是用建造墓地的方式,在制作自己的藏宝阁。

丁水瑶则是不解:“陛下若要抄了这榷场,随意找个名头,派兵来围剿便是,何必亲自犯险?”

另一侍卫卫玉涵道:“陛下是圣明之主,如何做得地痞无赖之举?岂不会落人口实?”

裴源面无表情:“都要将人家的财产占为己有了?朕还称得上圣明之主?”

卫玉涵:“……”

裴源笑笑,行至卫玉涵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这天下诸多精美华物,大多是各地官员四下搜罗,历经兜兜转转,最后的归处,一定是进了宫廷之内。就算是有沧海遗珠散落民间,谁不是巴巴的守着藏着?可玉镇这么一个小小榷场,每月开市两日,一夜竞拍宝物竟高达五十余件,你们可想过这些东西?这些拍品,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耳室之中静默无言。

数息后,丁水瑶试探道:“倒卖御赐之物,乃诛九族的罪过,即便榷场与皇室有所勾结,可禁军层层把手,一个月送出几件便也罢了,此地与京城不过十余里,若是新的御赐之物,必会引来注意。所以这一百余件的拍品,只能是她们从……皇陵之中所得。”

“不错,”裴源沉道:“她们盗了我们裴家的墓,朕拿回她们的拍资,合情合理。至于为何不派兵?第一,朕不知该派谁;第二,这榷场实在能耐,谁知朝堂里有没有她们的人通风报信;第三……”

裴源冷笑一声:“朝廷的国库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添了多少金银进去,总会空虚。索性朕独吞了这笔巨款。好过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备受掣肘。”

室中又是静默良久,一直静默无言的庄与之突然忍不住说道:“陛下不用与臣等解释这么详细。”

裴源随口道:“因为你们都是朕最最信任之人啊。”

众人心头一颤,丁水瑶更是带领众人跪地道:“能得陛下信任,是卑职等的荣幸,卑职等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声音气势如虹,回响声穿过石洞环绕不绝,仿佛要将石壁都震得颤动,直击人心。

凤帝深受感动,忙上前相扶,眸中光芒闪烁,语气温和饱含诚意:“朕登基三载,倍受群臣鄙夷糊弄,若非诸位鞍前马后,替朕分忧解难,朕恐要被群臣压迫得喘不上气。你们的忠诚与付出,朕铭记于心,绝不辜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坚定:“今日危机,由你们陪朕一同面对,也算是朕与凤鸣卫的姐妹们同生共死了一回!朕无以为报,此行若顺利归巢,朕必重重恩赏凤鸣卫所有姐妹!”

众人心有所感,丁水瑶坚定回应:“陛下放心,卑职等定护陛下周全,且要将榷场的金银,全部搬回陛下的私库。”

西门眙听到此处,心中激荡,直接一头涌入了裴源的怀里,声音哽咽道:“能得陛下信任,臣三生有幸,只要陛下不休了臣,臣必对陛下赴汤蹈火。”

“傻小子,朕还指望你破解这些机关带朕逃出去呢,哪里舍得休了你,适才不过说的气话罢了。”裴源摸摸他的头:“你郭哥哥现在生死未卜,还等着你去救呢,乖,快想办法带朕过去。”

西门眙闻言起身,随手拂了脸颊上的泪,正色道:“臣好像一经找到了打开这耳室的机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