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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和了关系。”

“殿下谎什么,即便拉拢了庾氏、谢

氏,他们的兵力也不足为惧。”

惠王怔了怔。

桓胄拍了拍他的肩膀:“臣已经调兵,殿下便等着坐上那个位置罢。”

惠王既兴奋又害怕:“当真?”

桓胄的视线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自然。”

燕翎自庾氏府邸返还宫中,谢崇青的马车跟在她的仪仗后面,进宫后,两辆车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燕翎回了毓庆宫,寒露喜气洋洋的诉说着那些宾客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婢女进了屋:“殿下,谢大人来了。”

寒露登时噤声,退了出去。

谢崇青进了殿内,燕翎坐在妆台前透过铜镜瞧他:“你来了,为我脱冠罢。”

他走到她身后,抚上了她的发髻,拆掉了高耸富丽的金冠:“殿下今日做的很好。”

“这冠子真好看,可戴久了累的很。”燕翎轻轻叹道。

谢崇青抽出她发间的所有簪子,一头青丝落了下来,她做到了她该做的,他本该替她高兴,可谢崇青却高兴不起来。

那么多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那一刻,谢崇青笑不出来了,她是公主,日后,会有比今日还多的郎君觊觎她。

“殿下可有想过自己的婚事?”

燕翎愣了一下,对这话感到很陌生:“什么?”

婚事?这离燕翎太遥远陌生了,她每日都很累,神志紧绷,不得松懈,她无瑕去考虑。

长久的沉默中,谢崇青的心一沉再沉。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等我皇兄……”她还没说话便被谢崇青沉着脸打断了。

“皇兄、舅舅,殿下的心里从没有想过自己吗?”谢崇青语气冷了下来。

他心疼却也恼怒,怒她不知自爱,满心皆是为旁人,至少她自己也应该有些期盼罢。

燕翎咬着唇没有说话,人人都告诉她要爱自己,但是没人教会她该怎么爱。

“现在,春日的草场正绿,溪水也暖和,番国进贡了一匹宝马,当是很适合殿下,建康城内的胭脂水粉铺子亦有时新的货,云烟阁的绣娘闻名天下,比秦淮春还醇厚绵长的酒在醉兴楼。”

“谢莹时长在府上办雅集,行酒令、捶丸、下棋、品茶、酿酒、书画,殿下可有喜欢的。”

燕翎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

“殿下,即便是男子,也非日日都泡在公务里的。”

燕翎有一瞬觉得他把自己看穿了,觉得无地自容,最初的最初,她的坚持一直是想证明自己,不叫任何人看扁。

“你这人真是作怪,难不成人人都得喜欢这些,谢大人别操心这些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把你的部署详细与我说说。”

燕翎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谢崇青漆眸如暗涌般深邃,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燕翎无法与他对视,心里想,他分明用皇兄威胁她,捆绑她,却又要告诉她自私点爱自己。

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归根结底,她不过是不信自己在他心头能占据多少位置罢了,便想着再等等,再看看,只要他有一丝的冷漠,她便可以立刻抽身,不受伤害。

眼见她发怒,谢崇青轻轻叹了一声:“罢了。”

“对了,你上次与我说要寻当年为我预言的大师,可有着落?”燕翎很快的转移了别的话题。

谢崇青眉头锁紧:“此事有些奇怪,原先我只是叫人去打听,但是无人知晓多年前有过大师进宫,后来我便用了玄甲令,依然一无所获,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燕翎愣了愣:“那会不会是父皇把人给……”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