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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贺兰玥在志怪的狐妖画像旁画了一朵花,便再没有翻开过。直到被江芙发现,她悄悄在旁边画了一个月亮。

江芙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默默观察着,又趁贺兰玥睡着时用簪子划开自己的皮肤,看见他的身上同样的地方流出几滴血,江芙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她很想贺兰玥。

她觉得风里的气息寡淡又浓烈,她觉得前头的路又长又短,她觉得贺兰玥又好又坏。心绪被夜色夺走了,她的喜悲好似也被一个人拿走了。

可她真的很想他。

他知道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呢?

天空的黑暗中透着一点绿,与下方茂密生长的树木照应。马儿朝着山下的方向奔去,苏庭仪骑马更加熟练,她紧紧盯着江芙的马,时不时出声提醒江芙拉扯缰绳,调转马头。

临走前江芙替她要来了软筋散的解药,此刻苏庭仪已经恢复了大半体力。

山林的夜晚并不寂静,不知道是野兽还是人声隐隐传来。此刻江芙宁愿遇见夜行动物,也不想遇到陌生的敌人。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是追兵!”苏庭仪惊呼,她回头细细观察:“他们看起来不像瑞宁的侍卫,是另一拨人。”

追兵数量不少,马蹄急促密集。利箭破空而来,扎在江芙的马儿刚跑过之地。

“前面的人停下!否则不留活口!”追兵喊道,紧紧逼迫。

耳畔飞沙走石,星辰摇摇欲坠。

江芙和苏庭仪充耳不闻,挥鞭加快了速度。江芙看不清追兵的装束,但他们肯定不是太后的人就是丞相的人,比起要她的命,应当更想留活口。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每一步都险象环生。

身后的追兵根本甩不掉,反而越来越近,来势汹汹。更令人绝望的是,身前方向也传来了马蹄声,更加急切。前后围堵,显然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只能任人拿捏。

江芙将匕首攥在手心。她不能死,贺兰玥也不能。

身后的追兵继续张弓射箭,射中了江芙所骑的马匹。马儿扬起前蹄嘶鸣,反应激烈,险些把江芙摔下去。

江芙紧紧抱着发狂的马匹,心惊胆战。

紧接着,苏庭仪的马也中了箭。

“老子在战场拼死拼活,太久没尝过女人滋味儿了!”领头的军士大笑。

“校尉,这可是相爷那边要的人。”旁边的士卒小声道。

那校尉毫不收敛,目光直勾勾盯着那道纤细身影舔了舔嘴:“死东西懂什么?留条命就成,至于别的……你且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一会儿也得乖乖脱了衣服向老子求饶。”

这些话一五一十传入江芙耳中。

前头的人也近了,伴随着暗器朝这里飞来。那一瞬江芙脑子空白,下意识闭眼,减少对疼痛和死亡的恐惧。

暗器从她身旁划过,紧接着后头大放厥词的追兵没了声音。

江芙转头,看到那校尉和几个士卒直挺挺从马上坠落。

暗卫从马匹之上飞出,利落地解决掉其余人。很快,只剩下一地安静的尸体。

而江芙身子一空,陡然失重,随即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之前让你学骑马不听,这会儿后悔了?”嘲讽在耳畔响起,但此刻对于江芙犹如天籁。

熟悉的嘲笑,熟悉的人,就这样如同天降一般出现了。

她感受到他的心跳,抑或是自己的心跳,急促又踏实,交织在一起。

他从侧面环抱江芙的腰,将下巴放在江芙颈窝,深深汲取属于她的气息。他抱的太紧太紧,江芙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同时又无比安稳。他的鼻梁抵在自己肌肤上,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