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求人吗?实在不讨喜。”瑞宁公主用江芙尚且干净的衣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侍女很快将金疮药拿来,犹豫地说:“公主是不是对这妖妃太好了?”
“你说错了,她清水芙蓉的花骨朵儿一样,哪里妖了?”瑞宁公主客观评价。
婢女低眉:“是奴婢失言。”
“怕什么?禁卫军和卢氏私兵已经快到阙阳关了,待两日后发兵围剿暴君时本宫就将她送给他们。”瑞宁公主将伤药倒在江芙的伤口,动作细致极了,像是真的关怀她:“都说皇帝专宠一人,那种黑心黑肺的恶鬼……也会有心上人吗?真稀奇。”
药性反复刺痛伤口,江芙疼得发抖,却还是笑着,眉眼弯弯:“多谢殿下赐药。”
“你真是做祸水的料,可惜了。”瑞宁公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别太快谢恩,还有其他的赏赐呢,来人,把本宫为她们准备的药灌下去。”
五大三粗的侍卫上前,不由分说给江芙和苏庭仪喝下两碗软筋散。
江芙喝的太快,汤药从嘴边流下。瑞宁公主弯下腰,温柔地用帕子擦干。
“慢慢喝,本宫又不催你。”她道。
苏庭仪也喝完了软筋散,瘫倒在地上。
看到这二人皆软趴趴没了力气,再无逃跑的可能,瑞宁公主更加放心,临走前嘱咐江芙:“听话些,本宫打完才会赏你金疮药。”
“好的。”江芙回答。
屋子重归黑暗,窗户钉死,大门再一次被锁上。
那伤药刚敷上去痛极,但见效的确很快,江芙的血迹止住了,高热也有了减退的趋势。
苏庭仪没什么力气,只能缓慢地朝江芙这里爬来。
等了一会子,确定无人再来,江芙悄悄站起身,将苏庭仪半拖半抱过来,两人依偎在简陋的草席上。
“娘娘没有中软筋散?”苏庭仪惊喜地猜测。
“我也喝了,只是这种药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到了这个时候,江芙反而有些庆幸体内还有一只可化解百毒的缠丝蛊。
身上的伤口依旧灼烧着,但是跟一开始比起来好了许多。
“阿舒……瑞宁公主她之前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是她的伴读,曾一起读书,那时候先帝还在。”苏庭仪讷讷地说,又看到江芙似乎在手掌上写着什么。
江芙写完才抬起头,认真道:“她有病。”
真的有病。
“娘娘受苦了。”苏庭仪无法再辩解。
“睡会儿吧,休息好了明日才能想对策。”江芙蜷缩在草席内侧,阖上眼。
苏庭仪躺在外侧,和她背对背。不管怎样,有人陪伴总会安心许多。
稻草并不柔软,相反,很是粗糙。可此时此刻,二人也顾不得这些,相继睡去。
天蒙蒙亮,门再一次打开。
江芙是被瑞宁公主拽醒的。
“你倒是睡得好极了。”瑞宁公主阴阳怪气道。
“是啊公主。”江芙笑盈盈看她。
苏庭仪也醒了,见状担忧道:“阿舒。”
“你也配这样叫本宫?起开。”瑞宁公主将苏庭仪推至一旁,凑近江芙。
她似乎有些好奇,掀开了江芙的领口,查看她肩膀的伤势。
雪白的皮肤上,丑陋的血痂十分明显,像是在绫罗绸缎上剪出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口子。
“真丑啊。”瑞宁公主皱起脸,浅淡的五官终于有了一点色彩。
她随后用指甲尖挑开了一个血痂,新鲜的血液流出。
江芙看着她。
“为何不说话?本宫又没给你下哑药。”瑞宁公主抚摸她肩上的红,“本宫最会教鹦哥说话,你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