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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奴婢记得当初在修梵寺见她,还是个不起眼的尼姑,连寺庙的管事都能压她一头。世事皆是说不准,如今慧觉已经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了。”

“她是如何做到的呢?”江芙将飘带摘下放在罗汉床。

太后虽看着面慈,但依她看来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慧觉尼师没有背景只身一人入宫,又是怎样得到太后信任的?

背后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慧觉应当展现出了什么不可替代的才能。

素蝉很快从太后殿里的宫女好友那里打探到了一二。

这慧觉本就是因夫家获罪被充入修梵寺为尼,更不用说还剩什么家世背景了。然而她求佛修道参悟到了真谛,在某次朝华公主的祭祀礼上,竟然被故去的朝华公主选中,有了通灵传话的奇事!

太后起先是不信的,直言要打死这个大胆之徒。然而慧觉从未进入过皇宫,却能一五一十说出朝华公主幼时之事,甚至还有和太后说过的私语……

从那以后,慧觉尼师便成了太后的座上宾。

江芙跟着素蝉一起吃瓜,还没说几句,之前派去跟踪苏庭仪的人就回来了。

“娘娘,自那次下毒之事暴露,苏庭仪便一直待在苏府,除了随嫂嫂上街买过一回首饰,便再没出过门,对外宣称病了。”一副平头百姓打扮的暗卫说着,“直至昨天她收到了一封信笺,邀她今晚戌时三刻去上清宫后面的桃林相见,苏庭仪看起来十分欢喜。”

现在距离戌时还有一个时辰。

“走,我们也去瞧瞧。”江芙说道。

第50章 “舍不得就连你一起杀。……

瓦当滴水,桃苑这里的灯盏与石凳都做成了桃果形状,刻着仙桃献寿的纹路,很是吉祥。

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树干上再没有一朵粉花,取而代之的是成型的桃子,白里透红一个接一个挂在树上。时值六月,即将成熟,瞧着也很是喜庆。

远处的屋顶上仙人走兽,雾气上涌时倒真像是缩小的天宫。近处桃苑有白色凉亭,鹅卵石铺地,白瓦掩映在层层桃树中。

桃树后不好藏身,江芙只得和暗卫分散蹲在石笋后。等了一会儿,只看到苏庭仪瞻前顾后,悄悄来到亭子。

江芙乌龟一样把自己缩起来,蹲的腿都快麻了,她换了一条腿支撑。戌时三刻已到,桃林里还有小飞虫缭绕,江芙也不能挥手赶走,她的耐心即将耗尽,凉亭内的苏庭仪也不禁开始焦灼起来,频频往外张望。江芙的头埋得更低,生怕自己被看见了。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出现了。

是一个男子,江芙只看到此人的背影,腰间佩戴玉佩,步子端方。而苏庭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江芙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这真的与投毒一事有关吗?她不由怀疑,若是苏庭仪只是单纯地与心上人幽会呢?

“伯棠!我等了你很久。”苏庭仪踮起脚跟,唤道。

我也等了很久,江芙心里默默抱怨。

等等,苏庭仪刚刚是不是喊了一个名字?这个熟悉的名字钻入江芙耳中,她心中冒出不祥的预感,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让小仪久等了。”男子笑着说,虚虚托了一下苏庭仪的手臂:“朝堂事情太多,孤如今在绥朝地位不上不下,面对贵朝皇帝与臣子又举步维艰,故而耽误了时辰,望你见谅。”

他说得诚恳,苏庭仪听了怎还会责怪他?加上蛊虫作祟,她只会更加同情薛伯棠。

“你也太艰辛了。”苏庭仪道。

“无妨,小仪近来消瘦了,定是没有好好用膳。”薛伯棠怜惜地看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她:“这是南烷特有的松黄糕,是孤带来的厨子今日新做的,你应是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