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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也不看那么多诗词书籍了。”

“朕只是随口一说,何必如此紧张?”贺兰玥抽走她手中画卷一扔,挑眉看她:“去吧,拿点值钱东西我们就走。”

江芙依言行事,在地上捡金叶子和银钱。没发现身后的贺兰玥一动不动,依旧在看她,目光幽深,不掩探究之意。

将荷包塞满,关好石室,江芙与贺兰玥从密道走出,回到元府后院。

贺兰玥吩咐管家:“记住她的脸,若她来直接带去库房便是。”

管家压下心底惊涛骇浪:“是。”

从元府出来后,已是临近正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公子,你夫人这般貌美,给她买几只珠花吧。”沿街的大娘不遗余力地叫卖首饰。

“你说我?”贺兰玥侧头。

大娘满脸堆笑:“可不是嘛!您二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好啊,不过银子都在我夫人那儿。”贺兰玥顺嘴接道。

原来是入赘,大娘了然,马上转向江芙:“小娘子这夫君实在难得,银钱都放你手上便是真真体谅你呐!不若给他买几支簪子束发用。”

“是啊夫人,你许久未给我买过东西了。今日我还是借了大舅哥的衣衫,否则连件体面的新衣都没有。”贺兰玥哀怨道,惹得路人也回过头来,看看是哪家男子这样窝囊。

江芙难以置信地看向贺兰玥。

“罢了夫人,不买也成。”贺兰玥大度道,竟透出几分纯良温和。

后面人开始议论起江芙苛待这位玉面赘婿,江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递给摊前的大娘一点碎银,动作慌乱地拿了几支簪子,拉着贺兰玥赶紧离开,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

贺兰玥狂笑,哪里还有一点窝囊赘婿的样子?江芙恨恨跺脚。

直到坐在会贤楼的窗边雅座,贺兰玥还是一副乐呵呵的神情,瘫在座椅上。江芙没管他,看着酒楼的菜牌点菜。

会贤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临着洛水风景秀美,山珍海味,炊金馔玉,因着要接待许多显贵,这里连碗盘用的都是上好的瓷器。

炙羊肉、烤鹅、冰雪冷圆子……江芙说出菜名,店里的跑堂一一记下,报去后厨做菜。

二楼搭有戏台,此时正有几名歌伎表演歌舞。

窗下有彩车经过,沿着含光门大街巡游,听起来很是热闹。彩车高大,装饰成蓬莱仙山的模样,上面有小孩扮作仙童,正是为当今圣上庆祝生辰的彩车游行。

“送你的木簪,拿来束发吧。”江芙把簪子往桌上一放。

“夫人好生淡漠。”贺兰玥悠悠道。

“郎君别生气,往后有钱了都给你花。”江芙索性站起来,亲手为他簪入发中。

她坐下后望着窗外远走的彩车,发着呆。千秋万岁,贺兰玥这是二十四岁的生辰,还很年轻呐……

待到饭菜上齐,浓郁的鲜香扑鼻,她的注意力回到桌上。

前桌与他们之间有轻纱隔开,人影模糊,却能依稀听见他们说的话。

“孟兄快看,那好像是波斯来的使臣和马车!”

“贤弟看错了,这是南烷的车马。你再仔细瞧瞧,车壁上印着麒麟,分明是南烷国的图腾,来给咱们陛下贺寿的。”

……

四轮玉辂车行过,一只修长的手撩开帘子。

这人面容清朗,薄唇含笑,恍若春风化雨,端的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他凤眼微扬,望向会贤楼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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