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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看瑞香死前挣扎,说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场。”素蝉很平静。

“后来是奴婢将瑞香的尸首裹起来,给处理尸首的宫人送去。他们都去抢瑞香身上的银票,奴婢便把她藏在鞋底的蜡丸拿走烧了。”

江芙恍然,好奇道:“你当时就不想揭发我吗?”

“还没来得及,您就让奴婢做大宫女了。”

素蝉整理好床铺,又悄悄塞进去一个新的、更厚的小册子。

*

贺兰玥今日是穿着常服上朝的。

盐铁使独子之死被压了下去,可不知怎么,从这位出入青楼的公子哥手里流出了今年会试的考题!

今年是新的国子监祭酒上任第一年,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科举舞弊事关国本,非同小可,陛下震怒,令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

下了朝,太和殿外的臣子排着队。贺兰玥在殿内一边听他们说,一边玩着竹蜻蜓。

竹蜻蜓从半开的窗子飞出去,紧接着是一声惨叫,血迹呲在窗纱。

“偷听可不好。”贺兰玥瘫在座上。

第35章 这样也能算爱吗

“得嘞,我说您呐,平时杀伐果断,可每回遇上淑妃娘娘怎么就变了模样?”汪文镜应声,却忍不住嘀咕:“莫不是您有何把柄在她手上?”

“也不对啊,若是真有把柄早就该被灭口了。”汪文镜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

见贺兰玥没有说话,他也不再自讨不快,而是将一包东西放在桌案上,红纸包裹着,很是打眼。

“陛下,林世子送东西来了。”汪文镜说道,“他这两年游山玩水自在得很,前几日在汴州成了亲,这不,差人快马加鞭给您送了喜果来,说让您沾沾喜气。”

贺兰玥看也不看那鼓鼓囊囊的喜果:“传信让林子逸赶紧滚回来。”

“回来?世子新婚,人家新妇在怀,巴不得跟您告假呢。”汪文镜暗暗指责贺兰玥的不解风情,剥了几颗花生吃着。

贺兰玥冷笑:“你同他说,七日之内回京,朕就把长公主府赐他作贺礼。”

自从西御苑一事后,淳阳长公主的府邸便被封了。然而长公主府位置绝佳,是以也有不少人盯着。

汪文镜领命,带着剩下的喜果走了。

书案上残余着红枣与蜜饯的气味,贺兰玥看向那一处空出来的桌角。

贺兰玥从来不是多愁善感、联想丰富的人,他的世界很简单,只有黑和白,杀和留。

此刻他却忽然想起江芙塞给他的蜜饯、江芙在这张桌案上写的丑字、江芙吃完糕点后粘在虎牙上的一点碎屑……

都怪林子业在此时成婚。

闷热的空气告一段落,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比春雷更响,许是象征夏日的来临。

天很阴沉,原处是浓浓的灰蓝色。

“下雨了。”

江芙站在檐下,听雨打芭蕉,声音缓急交织。

炉香在背后缭绕,雨水浇灌在碧色琉璃瓦,落在虾红色的花骨朵,将景物都挤在了一起,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色彩。

雨中的璇玑殿也是极漂亮的。

医官刚走,说她阳虚内寒,阻了气血运行,留下几幅药方。

江芙讨厌喝药。

一个宫婢撑伞走来,行过修剪整齐的绿植,跨过水坑,江芙看尽她嘴角的痣。

“娘娘,还是没找到小白。”宫婢说。

小白,是江芙给那只小白狐取的名字。不知为何,两日前就没了踪迹。

它来的时候就像一阵烟,走的也悄无声息。

小厨房传来药味,就像贺兰玥喝的一样。

雨下的更大了,药也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