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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一直是那种很有气场的豪门太太。

而这两天遇到的那位,虽说模样像,今天这穿衣打扮也很精致,却不会给人这种压迫感。

何宗钦第一反应,“你骗鬼吧!”

梁淮序有些无奈。

他觉得今天这样的误会以后不会少,与其为之苦恼,不如一次性解决掉,“她损失了这十几年的记忆,所以心态相当于二十多岁的人。”

这严肃正经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老梁也没必要为了这事骗他。

“居然还有这种事。”

何宗钦皱了皱眉,关心地问了波病理方面的问题。知道除了失忆没别的大碍,下松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

何宗钦说:“难怪你对沈莲没想法呢。”

他好奇地打探,“那你现在怎么想?这可是死灰复燃的好时机,努力一把应该能重归于好的。”

梁淮序垂眸,重新将腕表戴上,嗓音清冽,“按你说的,这不叫重归于好,这叫趁人之危。”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她记忆缺失而发生什么新变化。

他知道庄芙瑶喜欢追求新鲜感和刺激,滑雪、跳伞、潜水都是她每年必玩的项目。

凭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比他更好更年轻的伴侣。

年轻时的那具她为之欣赏的皮囊也日渐衰败后,梁淮序并不认为,她会喜欢他现在这般沉闷乏味的灵魂。

她现在对他,估计更多的是依赖和习惯。

“对,你不趁人之危。”何宗钦轻呵一声,“你别说你脖子上的印记是蚊子咬的。”

梁淮序神情坦荡,“确实是蚊子咬的。”

何宗钦才不信,凑过来看了看,“你别骗我啊,蚊子咬的可是会鼓包的,而且你这个颜色……”

他愣了下,“嘿,还真鼓包了。你这是皮肤太毒了,就被咬一下,弄出这么夸张的印记。”

这超出社交距离的打量,让梁淮序不适地往后移了些,“所以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何宗钦拍大腿,“被你这事整的,我差点忘了!听说余老病了,只是一直向外瞒着病情,余老这个年纪…”他叹了口气,“他瞒着自己的病情应该有他的顾虑,所以要不要去探病,你自己看着办。我过来就是专门跟你吱一声这个事。”

“好,我知道了。”

梁淮序其实前两天就收到消息了,他还第一时间去探望了老师。

人老了,虽然表面上说活到这个岁数死了就死了,可其实,越老越在乎生死,也越不想死。

这次把老师吓了一跳,已经在悲观地要交代遗言了。

幸好,最后诊断出的结果只是过敏导致的呼吸困难。

老师虚惊一场,还掉了几颗眼泪。

“行,反正这事我跟你说了哈。”

何宗钦传完话,也没想马上走,而是悠哉悠哉地在旁边玩着手机。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他问,“晚上一块去吃饭?听说老许家开了家私房菜,正好我们过去尝一下。”

“不去。”梁淮序拒绝地很果断,“晚上有事。”

“那你不早说。”何宗钦幽怨地看着好友,“让我在这白等了一个小时。”

梁淮序晾了他一眼:“也没见你问。”

也是这个理。

老梁平时挺忙的,管理一个这么大的集团,随便谈一笔业务就是以亿为单位。

他这么说,何宗钦就以为是忙工作上的事,叹气,“忙吧忙吧,你们都忙,就我一个大闲人。”-

六点,梁淮序准时下班。

他本着要多陪庄芙瑶的想法,白天很注重工作效率,也会尽量推掉不必要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