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农场人人自危,曾经的“实在亲戚”门都避而远之,生怕被牵连上。往年马科长家里现在一准都是亲戚朋友,今天却冷清了。
“患难见真情啊姨夫。”席于飞坐在椅子上,抱着茶杯喝茶水,“毕竟外甥我什么也不图,就希望姨夫跟姨好好的过日子。”
“哎,哎,这已经很难得了。”马科长的老脸都有点儿红。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没血缘的外甥愿意来看他们,就表示那些事基本上跟他撕扯开了。就算没有,席于飞能来,也证明他姓马的还有用。
人只要有用,那就有盼头。若是没用了,那人就废了。
“这次弄了几只小羊羔子,”马科长看上去很是开心,“之前太冷了,养殖场那边冻死了不少羊。我托人专门挑嫩的弄来几只。你姨焖上了一只,剩下的你们带着,带回去吃。”
之前他就准备了一头羊,跟某位姑父一对比,立马显出了差距。
这次他也准备了三头羊,还都是嫩嫩的小羊羔。一只也就五六十斤,无论炒着吃还是炖着吃,都美得很。
让某位姑父看看,自己这个当姨夫的,也不差事儿。
马科长的儿子闺女们也都放假了,毕竟是过年,都放了三天假。
现在的人们还没有什么双休的概念,连单休都没有。家里有事就请假,一天半天的单位也不会计较。
不过大的年假日还是会放几天假的,不会有人在这种举家团圆的时候给人找不自在。
马科长这边是平房大院儿,住的可比吕团长宽敞多了。只要收拾出一个儿子的房间,那张大炕也足够三个小伙子住。
晚上又在马科长家喝了一顿酒,吃的羊肉饺子跟红焖羊肉。马科长家的菜确实不错,炒羊肉炖羊肉,羊油焖豆腐,还烧了一锅羊蹄子,让爷们几个啃着下酒。
吃完饭,再喝一壶菊花茶下下火气,那叫一个舒坦。
只是晚上不知道是吃羊肉吃的太燥还是炕烧的太热,席于飞凌晨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跑马了。
这还在别人家,他躺在被窝里,都不好意思出来。
也没觉得自己做什么花花梦啊,梦境在一睁眼的那一刻就跟阳光下的泡沫似的消散了,只依稀记得有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那手还挺好看。
就是有点儿大,有点儿骨节分明。
谁家小姑娘是这样的手啊?
睡在右边的云穆清希希索索的起了身,或许是尿急?
席于飞趁这个工夫飞快的脱掉秋裤,把裤衩子扒下来,再把秋裤套上,然后把湿漉漉的大裤衩子揣怀里,披上棉大衣就往外走。
他也装自己要上厕所,顺便看看有没有水能把裤衩洗出来。
谁知道刚摸到外屋,就看见云穆清正在偷偷摸摸的拎着暖水瓶,往盆子里倒水呢。
噫……
云穆清耳朵灵敏,察觉到有脚步声瞬间看了过来,当看见是席于飞的时候,脸腾一下子红透了。
“啧啧,”席于飞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洗呢?”
云穆清迅速低下头,盆子里的东西压根都没地方藏,“嗯。”
“也帮我洗了呗?”席于飞撞了下云穆清的肩膀,“放炕头上一会儿就干了,否则咱俩得挂空挡。”
云穆清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又嗯了声。
“别不好意思,年轻小伙子谁晚上不跑马啊。”席于飞美滋滋的把裤衩子从怀里掏出来迅速丢进盆子里。
这样一来,就算被发现,他席总的面子还是能保住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云穆清不想说话了,只是蹲在地上搓裤衩。
这个年代的人哪有什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