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拐弯了拐弯了!!”席于飞嗷嗷叫,破二八大杠的铃铛被他按的叮铃铃乱响,“玉玉你坐稳啊,扶着我的腰,拐了拐了!!”
一个恨不得一百八十度大弯,差点儿给云穆清从后车座甩下来。
他连忙伸手环住席于飞的腰,第一时间竟然是惊叹对方的腰好细。
这么细的腰,竟然能把自行车蹬这么快吗?
嘎吱,自行车停在铁道局办公处门口,席于飞喊道:“高叔高叔,我带新同事来销假报道,麻烦你给他指一下宋科长办公室!”
高杨从值班室探出身,“成了,知道了!”
云穆清恍恍惚惚的从车上下来,还没站稳呢自行车就窜出去了。
“一会儿我来接你,你跟门口等我啊!!”这句话还带着尾音儿呢,人都快窜不见了。
“狗撵了啊?”高杨笑骂着从值班室出来,“新人?看那边二层小楼了吗,上楼左转最里面那间就是宋科长办公室,你先过来签个字。”
原本拘谨内向的黑脸汉子高杨,如今也已经习惯这里的人情世故。尤其是这群小伙子们,嘻嘻哈哈的活力四射,多看几眼感觉自己都年轻不少了。
云穆清走到值班室窗口,拿起钢笔签字。
“哟,字儿不错,云穆清是吧?这个姓挺特别啊。”高杨把本子收回来,“成,你进去吧。”
云穆清一路往里面走,神情有些紧绷。
他突然发现,自己跟席于飞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云这个姓氏特别吗?
他胡思乱想着,心说这个姓氏在我这边都快绝了,有什么好特别的。那些坏人也不会因为你的姓氏特别,就不背后插刀子,下黑手。
席于飞并不知道云穆清因为一句话就想这么多,他着急往新家去,得先把市场的东西拿出来,他还打算往家里拎几只鸡和一些鸡蛋。三个嫂子都怀孕了,再加上一群孩崽子和于教授他们一家三口,怎么着也得都补一补。
把空间里收拾出来的毛线和布头都用麻袋装好,又拿了个篮子装了四只老母鸡和一兜子鸡蛋,全部塞进自行车后面焊接出来的那个铁筐里面。
弄完这些,又骑了车吭哧吭哧的去了单位门口,发现云穆清还没出来,干脆下车到值班室和高杨唠闲嗑。
“叔,你给我讲讲你下战场的事儿呗,”席于飞从兜里摸出糖果,他如今都习惯在兜里塞点儿糖了,万事糖开路,这年头,没人会嫌弃这种甜滋滋的好东西。
“大白兔啊?”高杨一只手剥糖纸,然后塞进嘴里,“有什么好说的,漫山遍野的死人,能回来就是命大。”
之前谁给他糖,他都会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如今收的吃的用的多了,这大白兔也不稀罕了。
从沪市回来的那群人,基本上都会带点儿大白兔奶糖。
“我小时候还想着去当兵呢,我四哥五哥,还有刚才我送来的那个小伙纸,都是军人。”席于飞道:“只不过刚才那位退伍了,否则就他这个年龄也能拼点儿军功章。”
“孩子话,”高杨笑了笑,“军功章是说拼就能拼出来的?那得用命去填。你叔我倒是有个二等功,但少了个胳膊。”
席于飞碰了碰高杨断臂的地方,“叔,疼吗?”
“不疼,”高杨看着这些年轻的孩子,眼神暖了许多,“刚炸断的时候,脑子都是蒙的,觉不出疼。后来到了医院,打了麻药,也觉不出疼。现在都好了,还能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席于飞光用看的,就觉得疼。他从不认为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种说法。
祖国不够强大,拳头不够厉害,才会有伤疤。再过几十年,祖国强大了,我们的士兵都武装到牙齿,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