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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立在陈乱面前的alpha的耳膜。

“……”

干涩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带着尖锐棱角的石头,卡在那里,扎得江浔连呼吸都感到疼得困难。

抿紧着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纯粹而干净的深蓝之上那条狰狞的裂痕,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了一般几乎停跳。

是的。

如陈乱所言。

……它裂开了。

还能修好吗?

窒息的沉默里,陈乱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江浔。”

心跳猛颤了一下,江浔掐住了手心,抬眼看去,却冷不丁撞进了一双被大雾弥漫成冷黑色的眼。

“……对不起。”

而那双眼睛瞧着他,忽然向上弯起来一个细微的弧度。

他听到了陈乱发出一声叹息:

“不,江浔。”

“是我做错。”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原来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不是——”

话音落下来的瞬间江浔的身形就轻颤了一下,噎着哽着嗓音试图去拉陈乱的手。

“啪——”

拍开那只手时发出的轻微一声响,却像是摔在了alpha的脸上。

血色褪尽。

“别碰我。”

陈乱抬起手,轻声道。

身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陈乱抬眼看过去。

“江翎,你也是一直都知情的,对吗?”

“……”

与江浔如出一辙的那张脸在阳光下沉默着。

陈乱垂下了眼睛,嘲讽似的弯起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手中的那只表沁出冰凉的触感,烧进掌心,烧上喉头。

他看着那片破碎的蓝,忽然扯着唇角笑了一声。

礼物?

……好礼物。

“……对不起,哥哥,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我——”

“不要再叫我哥哥了。”

陈乱打断将浔,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再叫哥哥了。”

声音轻得仿佛一粒尘埃。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了,江浔。”

他抬眼看向那双颤抖中带着几分惶恐的眼睛:“毕竟你……从来也没有把我当作过哥哥,不是吗?”

那双灰色的眼睛弯着笑起来,却慢慢沁出来一些水色,含在泛红的眼眶里:

“只是我……”

“一直自以为我在做你们的、好哥哥。”

两个alpha的身躯随着陈乱的嗓音僵硬在了原地。

空气陷入一阵死寂。

而陈乱捏着那块表站起来,独自越过两个alpha,朝着门口慢慢走去。

“我有些累了,回家吧。”

顿了一下,他又重新开口:

“……回去吧。”

外面的风很冷,刀子似的剜着皮肤。

陈乱独自走在前面,冷得麻木的唇边吐出一团团白雾,消散在灿金色的午后阳光里。

而后疲惫地开门、上车、坐进后排。

江翎沉默地开车,江浔沉默地坐在副驾。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低悬在了城市轮廓的边缘。

陈乱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温暖驱散了从外面带进来的满身寒气。

暖色的灯光下,处处都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痕迹,处处都是回忆。

沙发上卷着江浔常盖着的那条小毯子,右下角那个长条天妇罗抱枕是江翎喜欢搂着的。

脚下是三双同款不同色的毛绒拖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