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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被注入过高强度的信息素的时候骤然间开始失速的心跳,随着血液的奔流一寸寸在血管里烧灼的、令人连灵魂都开始眩晕的颤栗……

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蜷缩了一下。

心脏重重地跳了一瞬, 仿佛那种酥麻的细小电流又重新从骨头缝儿里窜了出来。

陈乱眯起眼睛看了江浔几秒。

而后直接垮起个小猫批脸转身, 没有理会江浔的问好径自进了洗漱间, “啪”地一声甩上了门。

像极了一只正在闹脾气的长毛猫。

江浔吃了一脸闭门羹, 表情僵了一下。

正在做饭的江翎端着菜出来,就看到他哥好像被猫甩了一尾巴的表情, 乐出了声儿。

“怎么样?闭门羹好吃么?”

他把手里热腾腾的盘子放下,凑到江浔眼前,扬着眉笑:“我就说等他早上起来清醒了, 咱俩谁也别想在他跟前讨到好脸色。”

所以江翎压根就不往跟前凑。

江浔掀起眼皮看了江翎一眼没理他, 放下平板朝洗漱间走过去。

陈乱正在洗脸刷牙。

他看不到后颈处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是按压时隐隐的闷痛告诉他现在那里的情况绝对算得上是糟糕。

估计是有些淤青了。

两个小王八蛋。

外面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哥哥。”

陈乱漱口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吐掉口腔里薄荷味道的漱口水, 没让进来,也没去开门。

只是懒散地应了一声:“说。”

外面沉默了一下。

半晌后, 传来了江浔的声音:“对不起,哥哥。”

“昨天是不是咬疼你了。”

那声音听起来软绵绵、湿漉漉的,像是被抛弃在门外的幼兽。

陈乱想起江浔昨天虚弱的样子,又觉得有一点心软起来。

alpha在易感期本就脆弱, 更何况他们的信息素强度很高,抑制剂作用有限,也确实难熬。

昨天江浔滚烫得不正常的体温也不像作假。

“哥哥?”

门外再次传来江浔犹犹豫豫的声音:“……你生气了吗?”

生气?

实话说,倒也算不上生气,毕竟易感期情况特殊。

陈乱只是有一些气恼他昨天明明已经说了不要,两个小混蛋还是拉着他硬来。

而他错估了标记会导致的后果,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毕竟是他失联三天没有回家在先,两个弟弟对他的依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是情绪不稳定很容易焦虑的易感期。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两个失联几天,他也会着急上火的吧。

思及此,陈乱到底是叹了口气,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江浔脸上的护目眼镜还没摘,偏金色的金属镜框带着分明的冷感,镜片下却是已经渐渐长成的温润的眉眼。

那双浅琥珀色的、澄净的湖水一般的眼正垂下来看他。

在他把门打开的那一秒,陈乱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亮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变成一种小心翼翼的、浸透了一湾泉水似的湿润样子。

仿佛一只刚刚雀跃地摇起来尾巴,又想起来自己做错了事,哼哼唧唧重新耷拉下耳朵的毛绒动物。

此时毛绒动物正试探性地伸出爪子,轻轻去勾陈乱的小手指。

“对不起。”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错了。”

小手指尖传来像是被小动物的爪尖勾住了似的轻轻巧巧的触感,又温又软,带着一点痒意。

干净而温润的眼睛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