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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唇,露出来更加挑衅的笑容:

“我说错了吗?”

“你江司长什么时候把这里当过家,把自己当作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政客?”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安排。”

江翎挑起的唇角落下来,被压抑的情绪染成暗金色的眼瞳带着扎人的凉意与自己的父亲对视:

“我不是任你摆布的工具。”

“江永庭,你让我感到……羞耻。”

“你可以去做你的政治家,但是不要试图左右我的人生。”

江浔没有再去看江永庭:“是你从来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所以现在也大可不必用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嘴脸自居。”

“究竟是为了谁好,你心里有数。”

立在茶几边上的中年男人仿佛被戳中了痛脚。

他抖着嘴唇,把桌面拍得砰砰作响,声势浩大,仿佛这样就能彰显他的权威:

“我是你们的父亲!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跟周家和喻家联姻可以让江家更上一层楼,我怎么会害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已经踩上楼梯的两个少年没有回头。

只落下江浔平静的声音:

“你口中的江家只是你的仕途而已,与我无关。”

客厅中再次响起重物气急败坏地砸落在地的声音。

而此时陈乱正坐在房间里,录音笔在他的手中旋转飞舞。

其实哪有什么录音,根本没来得及录上。

诈唬江永庭的而已。

但看佣人搬进主宅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副家主即将在此常住的样子,陈乱决定还是搬走比较好。

否则天天要看到江永庭那张脸,他怕自己吃不下饭把自己搞得营养不良。

其他的账,以后可以慢慢清算。

只是他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突然又沉默了下来。

在这里住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很长,但已经安放了陈乱很多回忆。

除了属于陈乱的东西,这里到处都是江浔和江翎的痕迹。

江翎喜欢在那张沙发上躺得四仰八叉打游戏。

江浔经常站在那个摆满形形色色小玩意儿的的柜子前帮忙整理。

书桌边的椅背上还撇着江翎乱丢上去的外套。

床头柜上放着江浔上次过来没看完的半本书籍。

啊,对了。

那边的小收纳盒里好像还有两支应急用的抑制剂。

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响起,陈乱回过神,就看到江翎站在门口,显得格外沉默。

身后站着同样沉默的江浔。

“唷,今天是吹的什么风,你进我房间居然学会了敲门?”

陈乱转过来,靠在椅子里抱着手臂调侃着,琉璃灰色的眼睛弯弯的,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进来吧?杵在门口干什么,我房间的地板烫脚?”

而门口的两个少年却没动。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

“对不起。”

“抱歉。”

“……”

陈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才垂下眼睛弯起了唇角。

他站起来,慢悠悠晃到杵在门口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毛绒犬类一样的两个小孩面前。

双生子垂着眼睛,不敢去看陈乱的神情。

只是下一秒,头顶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陈乱眉眼弯弯地摸着弟弟们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叹着气:“干嘛一幅愧疚得恨不得就地自裁的表情,跟你们又没关系。”

江翎摇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