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影,浑身打起了猛烈的哆嗦,一个不察险些被车撞到。
他死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的脸。
12岁那年他被这个畜生试图猥亵,爸爸为他讨要说法却被打到重伤不治。最后在程氏总裁的只手遮天下,他和妈妈被打发了一笔钱赶回老家,这畜生却能够逍遥法外。
眼中涌动起滔天的恨意和悲伤。
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把宋矜郁当成能够解救自己的神。想要向他坦白一切折磨他多年的痛苦挣扎和恋慕。
他和那畜生是亲戚,是程氏为那畜生提供保护伞的唯一理由。
当然,毫无疑问是他的仇人.
回家先带着Free散了一圈步,打开玄关大门,宋矜郁一眼瞧见了整整齐齐摆在那的两双鲨鱼拖鞋。
伫立片刻,他把稍大一码的那双拿起来,重新放回了顶上的柜子里。
早上的时候他还在想,程凛洲,我原谅你了。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好不好?
宋渊提醒了他。
他哪来的资格原谅?
他对宋渊说,程家没有任何是他想要的。
事实是他根本不配去要。
……
F国。两层楼的NightClub。
劲爆的音乐短暂停歇,宋矜郁从狂欢之中抽离,身体和思维还没完全冷却。他视线摇晃着,瞥见一楼有个人抱臂靠在墙边,向着他这里略微仰起面庞。
那身影高大挺拔,周围的人群路过,像加了模糊虚化滤镜,他是电影里唯一定格的一帧海报画面。
就连深黑深邃的眉眼也穿越了迷幻的灯光,冲进他的眼帘,比其他脸孔都更高清。
宋矜郁眯着眼瞧了会儿,从二楼的阶梯拾级而下,穿越狂舞的人群走到了他身边。
男生却不看他了,歪头盯着一层的舞台。
宋矜郁顺着他的视线打趣:“在看什么?Stripper?”
对方语气淡淡:“你说是就是吧。”
宋矜郁笑:“那我说你是来找我的。”
程凛洲扯了一下唇角,别开视线:“怎么会。你现在应该在学校考试,不可能来club蹦迪。”
红蓝色的灯光闪烁,音乐嘈杂,给他的尾音染上暗哑的怒意。
宋矜郁带着酒意凑近男生,仰起脸迷离地看他,语气像在逗弄:“你生气了?”
沉默。
“气什么?气我骗你?还是……”
话音未落,身后的人浪朝这边涌来,程凛洲准确抬手替他挡住了冲击,他顺势趴在了对方宽阔的怀抱里。
目光近距离相接。
宋矜郁盯着他,反手将背后的那只手往下拉,放在隆起弧度的上沿,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还是气我被别人摸了?给你也摸一摸呗——不气了行不行?”
程凛洲绷着脸,浑身僵硬,脖颈侧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觉得很帅,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那勃发的青筋:“你今天的香水很好闻。”
闷闷的嗓音从上方落下来,是服软的讯号:“……我猜你会喜欢。”
宋矜郁却又不回答了,“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他轻挑地勾了下男生的下巴,“没来过的话,给你表演一段,怎么样?”
目光再次相接,程凛洲眸底的爱意被晦暗情绪覆盖。
他托着他的臀将他抱起来,跨过人群走去了一个空着的卡座。
宋矜郁坐在男生腿上跳lap dance。
腰身晃动,双臂抬高,缎面衬衫在身体上摇摇欲坠,惹来无数窥探的目光。男生终于破了功,大手伸进他腰间,狠狠攥住往下摁,挡住了别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