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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儿应该不需要他了,那就做一个海盐芝士蛋糕吧,不甜的那种。

他实在不肯跟自己走宋成章也没办法,有些话不能当着另外二人的面说,于是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宋嘉皓瞧见了这一幕,见宋矜郁一副不想交流的模样也不多问,搬了个凳子趴在他旁边的桌上,时不时歪过脑袋耍个宝,然后又被撵去了祝雪那。

唉。哥哥总是这样。

明明也很喜欢他靠近啊,为什么总是让他多花时间和妈妈相处,好像在刻意逼他把妈妈放在第一位。

亲人对他是最重要的没错。那么最重要的人里面最喜欢哥哥,又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从他有记忆起,耐心陪他玩玩具、看动画片,抱着他给他讲睡前故事,端着小碗喂他吃饭的都是哥哥。他别人打架打输了,哥哥帮他擦眼泪包扎伤口,再带着他找回场子。他犯错哥哥私下也会教训他,那么好看的脸板起来他根本听不进别的话,只想着要乖要哄哥哥开心。

他从小就喜欢黏着哥哥,哥哥烦过嫌弃过冷淡过,但他始终觉得哥哥很爱他,对他特别特别好。

他的乐器也是哥哥教的。当初他想休学做歌手爸妈都不支持,只有在国外的哥哥给他寄回来了一把世界上最顶级的手工吉他,告诉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怎么可能不爱哥哥呢。

天知道他有多么庆幸,无论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哥哥一辈子都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哥哥。

“怎么躲这里偷懒。”

脑门上被弹了一下,在吊床上晃悠的宋嘉皓回过神。宋矜郁脱掉了围裙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个塑料小桶和网兜,打量后面风景宜人的小山:

“晚饭还有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小溪里有没有螃蟹吧?”

宋嘉皓没说话,胳膊一揽抱住哥哥的腰埋了进去,脸正好贴在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宋矜郁一僵,手下意识按在弟弟脑袋上要推开,但腰上的臂膀搂得很紧,宋嘉皓的呼吸又深又重,透过单薄的亚麻布料熨帖在肌肤上——他犹豫了一下,手掌轻轻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哥哥。”宋嘉皓闷闷地喊了一声。

“嗯?”

可是。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抑或午夜梦醒无限怅惘之时,他又总是龌龊卑劣地痛恨着。

哥哥永远只能是哥哥。

鼻梁骨顶着他的小腹用力蹭了蹭,宋嘉皓深吸一口气,起身冲在前面:“走!抓螃蟹!”

“……”宋矜郁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肚子,瞪一眼弟弟的后脑勺.

山间绿树环绕,溪水清澈微凉,汩汩地没过脚腕,在温暖的春末很舒适。

宋矜郁指挥宋嘉皓搬开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块,果然在下面发现了一只慌忙爬走的小家伙,他捞起来扔进塑料桶,掂了掂重量,很满意。

“够炒一盘的了,回去吧!”

“好。”宋嘉皓率先从溪里跨上岸,“哥哥手给我。”

“等等,那边有块鹅卵石颜色好看。”宋矜郁又发现了点东西,把桶柄放到宋嘉皓手里,自己转身过去。

“哎,那边碎石头很多,你小心点。”宋嘉皓皱眉,“要不你先过来吧,我帮你去捡。”

“不用,你穿鞋吧。”

宋矜郁敷衍回答,提起裤脚慢慢往水稍深处走。

他今天一身都是松垮垂顺的纯亚麻布料,一阵风拂过,烟雾紫衬衫勾勒出优美清瘦的身形轮廓,领口开得很大,冷白的肌肤像溪水一样,在昏黄夕阳下闪着粼粼的光。

宋嘉皓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他,看着他抬脚离开水面,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足踝滚落。看到他弯下腰,莹白如玉的胸膛上有几抹鲜红的指印——他刚才就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