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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纹丝不动,呼吸均匀,唯独凌厉深刻的眉宇轻微皱着。

他又看了两眼,去洗了个澡换衣服,然后在老地方背靠沙发盘腿坐下,招呼Free来刷牙。

今天没洗头,盘了一下午的辫子散下来,弧度卷曲地散在肩上。身后那道呼吸更沉了,偶尔会拂起几缕他的发丝。

宋矜郁时不时走神,刷得很慢。

好不容易结束了,他正拾东西呢,睡着的人忽然动了!

悬在外面的胳膊碰到了他的肩,宋矜郁刚要挪位置,晚了,对方一个翻身压了下来。

“……”

沙发不高,地毯很厚很软,睡梦中的人没有因此惊醒,只用力将被他带倒的人搂进了怀里。

臂膀从宋矜郁侧腰与地毯的空隙伸进去,另一只手直接滑进了睡袍大开的衣领。

动作无比娴熟。仿佛做了无数遍。

他清瘦单薄的躯体就这么嵌入了年轻男人宽阔的胸膛之中,严丝合缝,宛如两片最吻合的拼图。

宋矜郁睁大了眼眸,体温熨帖的触感飞速沿着神经末梢递进大脑,他的睫毛先开始打颤,紧接着浑身发抖。

他推拒着对方环在身前的胳膊,耳后的鼻息反而愈发迫近,微凉的唇贴在了他的耳廓上,附着薄茧的掌心毫无阻隔地擦过胸前——

唔!!

宋矜郁咬紧下唇,伸长了脆弱的脖颈。

积蓄了一整天,甚至是多日的渴望动摇着理智,他感到眼前灯光晃动,太阳穴突突直跳。

“……”

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脸。宋矜郁一惊,睁眼——Free近距离用湿漉漉的狗眼盯着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拯救看起来很可怜的主人。

“去睡觉。”血液哗啦涌到了脸上,宋矜郁脸羞得通红,用气声命令。

Free有点沮丧,甩了甩大尾巴,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阳台。

他拾起了几分意识,双手加重力道推着那肌肉虬结的胳膊,无所谓把不把对方吵醒了。

但是。

“别动……”

带着焦灼情绪的梦话响起,嗓音嘶哑沉重,呼吸颤抖,宋矜郁再一次顿住了。

又做噩梦了吗?

松懈的刹那,他的腰腹也被握进了手心。

身后之人提膝顶进来,将他一整个揉进怀里,原本单纯覆盖的指腹收紧,在玉白柔软躯体上压出浅浅凹陷。

紧绷的弦噼里啪啦地断裂。宋矜郁的眼神完全散了。

他失去了抵抗的意识,自暴自弃地挺起胸脯,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

身后,程凛洲黑眸半睁,眉眼间闪过错愕,很快化为汹涌暗流。

唇紧绷地贴上前妻温软香腻的后颈,他无声阖上眼眸,遵循本能,将手指送进最后的布料,抚向水汽弥漫之处。

第24章 只能是哥哥 “有弟弟不用是傻瓜。”……

江城附近有一个的可私人承包的湖心小岛, 自然景色秀丽,各项设施齐全,有许多供客人体验的娱乐项目。最重要的是躲避尘嚣, 仅有小船这一种与外陆连接的方式。

宋矜郁穿着围裙坐在光线明亮的玻璃花房里, 面前是一张原木色长条形餐桌, 摆满了做蛋糕的食材和道具。窗外湖面平静辽阔, 雪白的水鸟展翅掠过, 沾湿羽毛落在飘摇的芦苇旁。

很安抚人心的景,他打发奶油的动作却十分用力,泄愤似的, 撞得容器哐当哐当响。

“小羽?小羽?可以停手啦!”

耳畔传来女人的制止, 宋矜郁勉强回过神,低头一看奶油果然打发过度变坨了,再打下去可以做黄油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祝雪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