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吃了好多,到现在都还不饿呢。”
索拉一听高兴地笑了:“你喜欢吃那个果子呀?那我下午再去摘一些回来,那鸡蛋就先留着,等换了面粉,就做野菜饼吃好不好?”
提到面粉,夏夏回头看了眼村口方向。那里一如平常的平静,根本没有货车的影子。
她转过头来,冲索拉笑了笑:“好。”
尽管现在还不到收烟膏的季节,但村里的人都没闲着,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忙碌。
譬如索拉,她跟村里的妇女一起,上午要出去挖两种野菜,一种是给人吃的,另一种则是剁碎了喂鸡喂狗,直至中午才会回来做饭。而下午,有的去罂粟田间苗,有的洗衣缝补,等天黑的时候,就又要开始生火做饭了。
对他们来说,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但对于茫然等待的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慢极了。
昨晚的计划是等到今天中午十二点,若菜商的车还不来,夏夏就要独自从小径走路下山。
从清晨六点被外面赌枪的声音惊醒后,夏夏已在房里等了五个小时,都没能等来菜商的货车。
按照那晚寄出的申请书时间来推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若无特殊情况,就自动通过了。
距离离开、距离自由,只剩最后一步。
只要她顺利到达机场,顺利坐上飞机,那么等待着她的就是崭新的生活了。
兴奋、焦虑、紧张掺杂在一起,夏夏额头上渐渐冒起一层薄汗。她看着表针划过,时间已过了十一点。
外面的赌局早已散场,她听见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说明到了午饭时间。而索拉说,菜商的车只会在上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