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发现铜板上竟然沾了一层红色。他用手指搓了搓,这层红色的东西呈现粉末状,凑近闻了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柳安木心说难道是朱砂?于是他放到嘴边尝了一下,在舌尖散开的味道微微甘甜,果然是朱砂。难怪夏晴这几天都没办法回到铜钱里,朱砂为极阳之物,可以驱邪避秽,铜钱上沾上朱砂,这是困鬼之法,通常是用在封印作恶的鬼物。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铜板上的朱砂明显是作符时才使用的调制朱砂,里面加有蓖麻油,再经过高温的炙烤,如此才能保证朱砂不掉。他这三天里并没有画过符,这些朱砂是在什么地方沾上的?
夏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柳安木,又继续说道:“警察来现场勘验后,就把小草给带回了局里。过了没多久,又有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小男孩进来,他们说自己是小草的伯伯和婶婶,我以为他们是想要收养两个孩子,没想到这对夫妇却只愿意收养那个小男孩,也就是小草的哥哥。无论警方怎么协商,他们也不愿意把小草接回家,甚至不同意小草先在他们家住几天。”
小姑娘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角,眼眶红红的,蓄满的泪水被她憋在眼眶里,却不敢掉下来。
算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当别的孩子都被父母捧在手心,当作掌上明珠的小公主时,她却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份偏爱,五六岁的孩子身上全是陈年旧伤。
说到这里,夏晴叹了口气:“所以警方只好给当地的福利机构打电话,准备先把小草送去福利机构,等抓到她在逃的父亲,再去补办手续。”
柳安木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小姑娘,有些心疼,下意识的将她抱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是叫小草吗?”这么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命不久矣,他甚至动过想要收养这个孩子的念头。
小姑娘乖顺的趴在她的怀里,用力点了点头,带着鼻音说道:“小草……我叫…陶小草。”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柳安木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于是朝夏晴问道:“你怎么把她带过来的?”
夏晴是鬼魂,没有人能看见她,小草又是个半大点的孩子,这一个孩子一只鬼到底是怎么跨越了几个区找了过来?
夏晴轻轻抬起头,视线却没有看向柳安木,而是看着站在柳安木身旁的柏止,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其实是柏先生派人把我们接过来的。不仅如此,白家还特意来了人跟警方交涉,想要将小草收养到白氏集团下属的孤儿院里,下午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白家还特意用专车把我们送到了这里。”
柳安木的动作顿了两秒,转头去看旁边的柏止。黑暗中,柏止的眼眸依旧是近乎透明的黑色,只是偶尔其中会划过几缕暗红,只是那目光从始至终都是温柔平和。
趴在柳安木怀里像猫崽子一样乖巧的小姑娘也抬起头,怯生生地看向另外那个高大的男人,不过在她的眼里,那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棵苍郁的大树,枝叶完全打开,便能遮天蔽日。
虽然她只有五岁,但却比同龄的孩子懂事不少。再加上一路上都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坐在她身边陪她聊天,她也渐渐明白就是眼前的这棵大树收养了她。
那个白发老爷爷管这棵大树叫“老祖宗”,也仔细叮嘱过她见到“老祖宗”后要称呼他为什么。
小姑娘趴在柳安木的肩膀上,怯生生地看向柏止,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爸爸。”
这个声音比猫叫大不了多少,却让柳安木的嘴角不由抽了抽,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让敏感的小孩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脸渐渐褪去颜色,变得苍白,两只小手无措地抓着柳安木的衬衫。
柳安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脸颊,问:“那你该叫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