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有笑意?,大多数时候都是如古井无波,塞不下任何情绪,只是偶尔也?会像现在这般,似雪中寒刀般泛着?惊人的冷意?,那冷意?不亚于一把捅向?心脏的刀,令宗纤浑身僵住。
只一瞬,她便想到?了某种可能,面色惨白。
然而官落微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眸中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开口道:“这是最后一次。”
宗纤如坠冰窖,是的,她那点小动作殿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早在出手时便该想到?的,懊恼,后悔,自责……种种情绪围绕着?她,可在想到?方?才官落微那个眼神时,这些情绪又统统转变成了不甘。
殿下看她的眼神中甚至没有失望,只有冷意?,彻骨寒江的冷意?。
“为什么?”宗纤直直地盯着?眼前人的眼眸,似要将自己的不甘和委屈全数释放:“殿下,为什么?”
官落微瞥了她一眼,转身径直离开。
“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对您的爱我一点不比她少,我比她高比她强比她身材好,甚至我能用我的生命来保护您,可她不能,她只能被您保护,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为什么?”
宗纤不甘又不解,她不明白,明明从哪个方?面看她都比那个少女好,可为什么殿下不喜欢她?
就像现在,官落微的脚步甚至都没有为她停留。
宗纤看着?那道孤冷的背影,唇瓣抖了抖。
片刻后,在女子?的身影快要消失时,她的话才缓缓被风吹着?,飘到?她耳中。
“因为你不是她。”
平坦的语气,甚至没有一丝起伏,便将她所有的坚持压在了谷底,她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不是她。
多么深情,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嫉妒。
宗纤甚至有些想笑,可她笑不出来,她仰天看着?飞过?的妖兽,看着?蔚蓝的天,整个人像丢失了魂魄,女子?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宗纤后知后觉抹了把脸,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眼泪已?然涌出眼眶,沾满了整张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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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宽大床上,屋内装潢奢侈摆设豪华,就连床四周的帘幔,都是用鲛人鳞片所制,亮闪闪地映射着?屋内的光。
凌尘烟“嘶”了一身坐起身子?,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便再?度“嘶”出了声,那里,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在她头顶显得鹤立鸡群。
她想起来了,在被从阵法中震出的时候,她的脑门磕到?了地上的石头,之后她看到?了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人,那人难不成就是救她的人?
正在思?考期间,屋门被人推开,穿着?红裙的女子?用圆扇盖住嘴,款款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