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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协力拒绝食用这餐早膳,来打消秦王对他们的饮食管束。

秦王却率先放下玉箸看着两个孩子,

“寡人当然知道,你们不爱喝粥吃水煮菜,但今时不同往日,身子要紧,先暂且忍耐半月吧”

“什么,要吃半个月?我不要!”扶苏舀的一勺粥刚递到李世民嘴边,闻言眼珠一转手一抖,勺子里的粥吧唧一声掉到了李世民的衣裳上。

李世民趁机把嘴一扁,立刻挤出几滴眼泪配合扶苏演上了,

“我也不要!我们不想喝粥,孩儿只想吃肉!”

顿时一个哭一个嚎,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好好的早膳是吃不成了,秦王沉着脸命人带李世民去换衣裳。

等他再回来时,伙食

果然已经“大有改善”了——

黄澄澄的黍米粥,变成了混杂着大量绿色蔬菜的黍米粥,还飘着几根比头发丝稍微粗一点的肉丝!

可惜扶苏早就饿得不行,已经主动放弃了反抗,风卷残云地大口吃了起来,还一直招呼他快来用膳

李世民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扶苏,又看看细嚼慢咽的父亲,只得含泪悲愤放弃了绝食威胁的念头。

不就是陪父兄吃半个月的菜粥吗?他可以的!

陪着孩子们连吃了五天的菜粥,秦王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他察觉到,这么吃不但很容易半夜被饿醒,还让两个孩子变得满脸菜色——

养了这几日,他们的脸色竟比那日中毒时还差!

秦王意识到自己可能用错了方法,忙召夏无且过来询问。

夏无且看着同样隐有菜色的君王,气得很想跳脚大骂:

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东西,敢这么胡乱忽悠王上,让他和两位小公子顿顿吃粥就菜,着实可恨!

但他当然不敢真的开骂,只能恭敬认真地解释,

“以常理而论,若是久病体虚者,脾胃确实难以克化食物,最好以粥食菜糜调养些时日但太子和长公子的体质向来强健,加之,那点轻微的菌子毒已经解了,对他们的身体并无任何影响,所以,二位公子只需正常饮食即可”

他瞄了瞄秦王喜怒莫辨的神色,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而且,王上您正值盛年,平日又百般忙于政务,为了大秦操心劳神,也该多多食用五谷肉食杂菜啊!”

良久,秦王点点头,

“看来是朕糊涂了,爱卿去给世民和扶苏把个脉吧。”

夏无且忙应下。

君王想到白白跟着自己吃了几日苦、挨了几日饿的孩子,不由轻叹一声,让蒙毅立刻吩咐膳厨,为孩子们做些好吃的送去。

安排完这一切,秦王负手慢慢踱步走到院中屋檐下,举头望着清朗的春日天空,幽邃冷静的目光中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自嘲。

他是如何知道这个荒唐法子的呢?

幼时居住邯郸时,虽然常有外祖母暗中接济,但母亲爱美胜过一切,经常转头就把她送来的东西,拿去卖掉大半换成衣裳脂粉。

这样一来,时常饥肠辘辘的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外面找点吃的。

茅根的嫩芽,野花的汁液,山上的野果,树上的麻雀,河中的鱼虾只要能果腹充饥,他什么都敢弄来吃。

外面不三不四的东西吃多了,难免就有上吐下泻中毒的时候,这种事情,在邯郸实在太常见了。

而每当这时,平时不太在意他的母亲,就会心急如焚地含着泪水,抱他悄悄登门去外祖家哭着求助。

外租父生怕被牵连,一看到他们母子,就会马上让人把他们赶得老远——

所以母亲会算好时间,等到外祖母带人从外面归来时,再扑上去抱着她嚎啕大哭,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