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师知道。”
“也只有为师,最是了解你。”
越长风不以为然的笑笑。男人总是喜欢证明自己的唯一性,她可没有这种癖好。
车驾嘎然停下。
先驸马柳时言就葬在京郊以北的柳家墓园里,从北门出去不久便到。
越长风把笏板往沈约手中一塞,也不理衣角凌乱,迳自跳下马车。
一旁等候已久的玄武卫递上早已备下的鲜花纸钱。
越长风看也不看便接了过来,目光一下定在墓园中心的一人身上。
她随口一问:“那是谁?”
人人皆知每年正月初一长公主都会来拜祭亡夫,每次到来之前都有人人闻之色变的玄武卫事先清场。
可如今竟然有人进得了来,还站在墓园中央先驸马的墓前。
那人背对着她,一身白衣,身形单薄,却是站得毕直,在飘雪之中犹如寒梅傲立。
“他是柳家的人。”玄武卫沈声回应。“应该是先驸马……的四弟。”
柳家大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至少昭阳公主是这样说的,坊间也就这样评价。可是在他殒落之后,却又出了一个柳家四郎。
然后时人又说柳家四郎惊才绝艳,不亚其兄;又跟最终向皇权低头尚了公主的大哥不同,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不求功名,身在百年权贵的柳家之中却又孤高清贵不屑入世,仿佛高岭之上可望而不可摘的雪莲。
“难怪。”越长风的眼神像钉子一动不动的定在男子背上,嘴上却是不在意的轻蔑一笑:“你不觉得他们太像了吗。”
“陆司使。”
陆行舟一直低垂的眼帘一抬,露出了眼中一言难尽的神色,却很快便又顺从臣服的低了下去。垂在两侧的双手抬起,下意识地为她整理还未掩好的衣襟,自然得好像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的确一样。”他的嗓音暗哑,听不出一丝感情:“一样的虚伪。”
越长风轻笑,被言简意赅的答案乐到。
“本宫就喜欢你这一针见血的本事。”
杀人如是,怼人也是。
“可是,陆司使如今位高权重,也喜欢自作主张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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