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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心神,她忍下心中的慌乱和震惊,看向冷浸溪,她尚且还知道出现这样的事情的原因在于系统,可是对于冷浸溪来说这种事情无异于灵异事件,她不能让冷浸溪觉得害怕。

“应该是我最近总是熬夜,所以有点幻听,没什么事。”她说着,抬手去擦拭冷浸溪眼角的泪珠,可手还在不听话地发颤。

手还未碰到冷浸溪的脸颊,就被人粗暴地打开:“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不敢看我吗?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只会让我担心。”

林别心虚地低下头,被冷浸溪打到的那只手浸在水里麻麻的,如她的心脏在疼痛。

话刚说完,冷浸溪就意识到自己因为担忧语气太灼灼逼人,抿唇将那些恼人的情绪压下去,捧起林别脸颊,看向湿淋淋的小狗,放轻语气,诱哄般开口。

“还是不能对我说吗?是不想说,还是不可以说?嗯?”

她轻轻的语气像飘起的羽毛,盘旋落在林别的心口,那些残缺溃败的伤口迅速长出新的枝桠,林别轻轻点头:“你会听不到。”

我迫切地想把我的全部毫无保留地剖析给你,但是不可以,我说出口,你会和我一样,听不到我在说什么。

林别浑身的气息颓废到极点,她和冷浸溪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穿不透的雾气,纵使她无数次地靠近,却总是找不到自己的爱人。

“我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她忍住泪水,含着笑看向冷浸溪,朝着她游过去,抱住她,没有等冷浸溪回答就兀自开口。

“你的心跳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冷浸溪回抱着她,嗅着她身上和自己一样淡淡的沐浴露气息,担忧的心平静下来,闭上眼抽噎着问。

“所以阿别是我的阿别吗?”

后怕被平息下来,冷浸溪不可思议地去想,原来阿别不是真的想要去参加节目,也不是想去见其他人,阿别只为她着迷,阿别只是被“人”操控了,还是爱她的,只要她把那个禁锢阿别的东西杀掉,阿别就真的属于她了。

冷浸溪因为这一想法激动到浑身发抖,恨不得马上就将那个东西从林别的身上剥离分尸,从而永远的和林别在一起,而她的雀跃兴奋颤抖却被林别错误地认为是她在不安,抱住她的怀抱用力了些,埋首在冷浸溪颈间,声音闷闷的:“是你的阿别,一直都是你的。”

即使嫉妒那个拥有记忆的自己,但林别就是林别,她只是失去了记忆。

林别从梦境出现时就开始怀疑,自己那段出车祸死去的记忆究竟是不是真的,两段回忆,冷浸溪在,冷浸溪不在,林别越来越偏向前者,再加上现在系统屏蔽冷浸溪对她说的话,她心中的猜疑已经转化为了坚信。

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得温凉,两人起身站在淋浴下,林别调整好水温,扭头时发现冷浸溪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垂头,视野映入那块瑰丽漂亮的胎记,脑海里瞬间涌现之前冷浸溪询问她胎记的场景。

她眉心一跳,忽地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场景,因为每次苏醒后都会模糊大片记忆,所以她从未去仔细思考自己是否有这个胎记,她捉住冷浸溪的手,放在胎记上,微凉的掌心触碰让她的心跳有些加快。

“这里,有问题吗?”她敛着神色,紧张地询问冷浸溪,这枚胎记在她的记忆里是出生就伴随着她,但是如果冷浸溪的回答是“否”,代表着她所有的记忆,她和奶奶相处的回忆,她被人泼脏水的不堪,奶奶的去世和她的死亡都是假的。

林别还是有些害怕,怕自己的世界观崩塌,握着冷浸溪的手腕紧了又紧,丝毫不知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人随意丢在街角失去了主人渴望得到救助的小兽。

冷浸溪看着她,隔着一层飘起的水雾,两人的模样在对方眼里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