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他只温柔的亲亲他,语调哄他说,“因为天上的神明,也像我一样怜爱你呢。”
夏知不知道这是怜爱还是诅咒,只知道新生的皮肤更细嫩,更柔软,舌头好像也更敏感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尝起来,更加鲜明,一点点辣味儿都能疼的他掉眼泪。
原来很喜欢的麻婆豆腐,如今吃一口都能辣的半小时缓不过来,还可能会呛到柔嫩的气管,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于是顾斯闲就给他尝试更清淡些的食物,放一点点盐,一点点糖,一点点辣,或者干脆不放,只用清水焯一下,他才能吃。
往往清淡到顾斯闲几乎尝不出什么味道的东西,他尝一口,就能感觉到更鲜明,直冲脑髓的滋味来。
可能生吃个熟透的西红柿,都能被酸到掉眼泪,或者甜到齁牙。
……
后来顾斯闲就发现他傻了的时候,平时看不出不对,但自理能力和认知能力也与孩童无异。
他虽然认知能力低,但有一点很好,如果顾斯闲叮嘱,他就非常听顾斯闲的话。
于是一旦如果要放他独处,顾斯闲就会事无巨细的把一些事叮嘱一遍。
还真跟养小孩差不多了。
顾斯闲常常望着他无奈又很温柔的叹气。
“离开这里,宝宝要怎么活下去呢。”
……
什么屁话。
老子他妈想怎么活怎么活,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要思考那么多,顾斯闲不管扯什么蛋,他只要摆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乖乖点头就行了。
傻子还是很好装的,一脸蠢相就行了。
夏知只要不看镜子,就没任何心理压力。
等顾斯闲走了,夏知拿捏琢磨着神态,去拿冷饮,手在冰饮上搭了搭,顿了顿,还是非常识相的拿起了一边的常温白水。
他倒不是听话,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喝了冷饮,真的会拉肚子,而且冷饮太刺激了,他的舌头可能受不了,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夏知一边咬着吸管吸白水,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这是顾宅里面,一个很宽敞的休息室,有桌牌,自取饮料,点心之类的,当然,夏知也看到了摄像头。
休息室内就他一个人,但门口有两个人守着。
夏知一边喝着白水,一边摸了摸脖子上的锁香枷,皱眉想,这里面有定位装置的话,不会也有窃听装置吧……
……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一阵骚动。
“贺先生,这边不能进来……”
随后是贺澜生:“他妈的滚开!”
“贺先生……”
夏知头皮一炸,心里卧槽。
顾斯闲这安保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防他的时候天罗地网,怎么防疯狗的时候跟他妈纸糊的一样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跟贺澜生挑衅的时候可还没想好要装傻子呢!
这他妈贺澜生一闯进来,一张破嘴一叨叨,他这馅还没包呢就要漏了!
等等,等等……冷静冷静,贺澜生又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就装疯卖傻,他能怎样?
贺澜生把门口两个保镖揍下以后,粗暴的踹开休息室的门。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夏知。
少年穿着绯红的和服,正窝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一副疲惫休息的样子,脖颈上,黑色的玉枷扣着雪白的皮肤。
木屐被随意的踢到了一边,一双脚被暗色的皮质沙发衬得柔软细嫩,仿佛笼着一层柔嫩水光。
少年更瘦了,也更娇软些,仿佛天生就要为人肆意怜爱。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