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早上吃这个太撑了。”
他们又进了成都城内,在弥漫的雾气中转过小巷,回到青羊宫后,项弦在墙下等了片刻,阿黄拍打翅膀飞来。
“今早她得到你们离开的消息,就进了地宫内,”阿黄说,“外头全是弟子把守着。”
这是萧琨第一次听到阿黄开口。
“嘘。”项弦提前堵住了萧琨的疑问,说,“阿黄一直会说话,只是不喜欢闲聊,它外表冷酷无情,内心则热情如火……”
阿黄:“项弦,不要编排我!给我闭嘴!”
“走,咱们进去。”项弦轻身一跃,翻过青羊宫后院的高墙,萧琨则拉着潮生,翻了过去。
“当心她的法宝。”萧琨低声提醒道。
“你直到现在还不曾朝我解释,”项弦沿着墙下快步行走,问,“究竟是用什么办法,看出她心内有邪气的……我是半点也没发现。”
萧琨:“你判断魔,全倚仗你师父的铃铛,作为驱魔司副使,感应太迟钝了。”
项弦:“是是是,你最敏锐。”
“有人来了!”潮生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局面显得相当地紧张刺激,青羊宫内明显加强了防备,大门紧闭,四处都是巡逻的弟子。
阁楼外不起眼的地宫入口前,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萧琨:“善于红指使你我前去收伏花妖时,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极有可能,她就是花蕊夫人口中的‘弟子’。一个连师父都能加害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项弦:“这话明显是事后诸葛亮,未见着花蕊夫人时,你又知道她是……”
潮生:“啊,有人过来了!”
一名弟子朝他们藏身的石头走来,像是想坐下休息,石后的项弦轻巧伸手,扳了他一个趔趄,扼住了他的咽喉,锁死后看着萧琨,意思是:怎么办?
萧琨单膝跪地,稍凑近少许,双目在雾气中焕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那弟子满脸尽是惊恐之色,萧琨小声道:“善于红鬼鬼祟祟,躲在地宫里做什么?”
与此同时,青羊宫深处地宫内。
四面俱张挂着经文,圆形的地宫中央,铺上了镇妖幡,花蕊夫人被放出红布,于地宫内现身,却被诸多经文释放出的金色锁链重重锁住。
善于红右手持一拐,左手持天珠,面朝花蕊夫人。
“长衾,”花蕊夫人低声道,“既希望得到永生,为何不去昆仑呢?”
“你以为我想要的,只是长生不老吗?付出与红尘彻底相别的代价,换回来的永生又有多大意义?”善于红柔声道,“师父,我要的,是晖轮啊,你、瑶姬、你们所有人,拥有的晖轮……冬去春来,哪怕投胎转世,再度为人,依旧能留有前世种种记忆,依旧拥有一身修为。”
花蕊夫人发出了悲叹。
善于红:“早在四十年前,你就该走了,不,早在孟昶与你诀别时,这段情分就再无可能。来,师父,将你最后的本领,也一起传授予弟子,放心地去罢。”
花蕊夫人立于镇妖幡中间,凝视善于红,眼里满是悲痛。
善于红:“得到晖轮的我,将在人间转世,既不违天道,亦将是永恒的我,生生世世的我——!”
花蕊夫人释放出最后的妖力,诸多金光锁链顿时感应到,力量暴涨,花蕊夫人经历了与项弦等人的一场大战,如今已十分虚弱,力量被抑制。
“夺魂法阵!”花蕊夫人颤声道,“你从何处学来如此阴毒之术!”
善于红举起手中拐杖,朝向花蕊夫人,脚下法阵加速旋转,与此同时,花蕊夫人身周绽放出绿光,迸发出芙蓉花的原身,光花受力量吸摄,魂魄中的法力被源源不断地摄入善于红身躯,在那青绿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