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终于摇醒潮生,沿着山路来到了平台上,此刻竟看见了极度诡异的景象!
潮生瞬间醒了。
只见山崖平台前四处俱是玛尼堆,中央一株榉树,榉树中巨型花苞绽放,形成宝座,一只衣着华贵如皇族的花妖,膝前横抱着一|丝|不|挂的项弦。
项弦两腿垂落,被花蕊夫人抱着,差点就被亲上,那赤裸的男子躯体与花妖的大红绣袍相映,形成强烈的冲击。
萧琨不由得喉结动了动。
“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这花妖吃了。”项弦一直在闭气,此时终于开口。
潮生:“天呀——!”
项弦:“昨天不还一起洗澡么?!你又不是没看过!救命啊!”
萧琨这才回过神,抽出唐刀,指向花蕊夫人,喝道:“妖孽!放开……放开他!”
花蕊夫人却丝毫不惧,当即明白了,朝怀中的项弦笑道:“这是你的同伴?待我收拾了他们,再与你一叙。”
说毕,花蕊夫人双目冒出黑火,随手一指,藤蔓便将项弦结结实实缠上,推到崖壁处禁锢住。萧琨已拦在了潮生面前,喝道:“你还不动手吗?”
“我衣服都没了,”项弦说,“怎么动手?”
项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明显被抓住正好偷懒,好整以暇地看萧琨与花蕊夫人交手,花蕊夫人轰然释放出花粉,萧琨顿觉头晕目眩。
潮生已趁着这机会,快步跑向项弦,开始拉扯禁锢他的藤蔓,项弦被缠在山崖上,朝他低头说:“不用扳了,我没穿衣服!光天化日,赤条条地收妖,有伤风化。”
“潮生!”萧琨喝道,“别过去!”
萧琨既要提防无处不在的藤蔓,又要招呼四处乱跑的潮生,面前全是遮天蔽日的花粉,稍一说话吸入,便头昏脑胀,脖颈通红。
“别喘气,”项弦又对潮生说,“交给萧琨就行!”
萧琨:“……”
萧琨心跳不断加速,此地小妖惧怕花蕊夫人威力,不敢现身,只听重重花粉雾障之中,花蕊夫人开始吟唱起奇异的歌声,那歌声犹如呻吟,更令人面红耳赤。
萧琨周身席卷起暴风,要将花粉卷除,然而花蕊夫人歌声一停,下一刻,花粉轰然爆射,铺天盖地涌来,犹如沙尘暴般淹没了他。
花粉的暴风之中投射出一缕蓝光。
“驱魔师?”花蕊夫人终于察觉到了萧琨的修为绝非山下那伙道士能比。下一刻,一道蓝光形成月牙般的弯弧,刷然飞来,萧琨一式顺劈,花蕊夫人祭起灵力聚成的光罩抵挡,轰然对撞,刀气扩散,斩断了囚禁项弦的藤蔓,将四周的玛尼堆摧得粉碎。
玛尼堆中散发出魔气,项弦散落在地的腰牌铃铛开始发出狂响,他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就地一打滚,喝道:“萧琨!”
萧琨现在只想打喷嚏,出刀时他习惯性地深呼吸,吸入了一大口花粉,此时只感觉全身都在充血,冷白色的皮肤现出诡异的红晕。
“给件衣服穿!”
“没有!”萧琨喝道。
黑气缠绕,花粉蓦然消退,但四面八方的玛尼堆被摧毁后的黑气疯狂涌向中央的花蕊夫人,项弦尚且赤裸全身,只得捡起地上那善于红交给他的镇妖幡,往腰间一围。
“烧了这棵树!”萧琨喝道。
萧琨与项弦分开,然而随着花蕊夫人的怒号声,她在藤蔓的连接中犹如长蛇之头,轰然朝他们扑来。
“驱魔师——”花蕊夫人凄厉的声音尖叫道,“还我夫君来——”
她的衣袍尽数裂开,全身漆黑,长满了倒刺,双手挥舞,形成荆棘长鞭,竟是以一己之力抵挡萧琨与项弦。
“你看,都是你。”项弦在百忙中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