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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叼着烟打扑克牌,面前摆着水和食物,似乎把这些当成了筹码在赌。

萨拉也被绑住了,被丢在沈悯身侧的地上,头发乱成一团,脸颊也肿了半边,此时看到他睁开眼,连忙用中文道:

“沈先生,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男朋友说您给了我多少钱的!我不知道他吸.毒——他一定是想拿钱买大.麻!”

财不露白,沈悯出行却出手阔绰,还出于某种想要和辜苏独处的心思,不带保镖,被盯上简直是大概率事件。

可惜他从没有过出行经验,不知人心险恶,这才着了道。

而辜苏,她没料到小少爷出手如此阔绰,竟能随随便便扔出去一千万泰铢,自然也不会想到会有危险。

如果知道,大概会觉得,沈悯即使没活到老,也会有人想去卖他保健品。

沈悯牙关咬碎,忍过那一股让人眼前发黑的眩晕,才虚弱地问萨拉:

“辜苏呢?”

萨拉的声音低了下去:

“已经被带走好一会儿了。大概……大概二十分钟。”

沈悯咬紧牙关,刚要撑着墙站起,就被一支枪管顶住额头。

陌生的泰国男人对他说了句什么,看向萨拉,后者战战兢兢翻译道:

“他说……说,让您告诉他您父亲的联系方式……”

“我要见到辜苏,你们敢碰她一根手指,就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一分钱!”

萨拉翻译了沈悯的话,回答他的,是一记落在脸颊上的拳头。

打他的是刚才被他咬下一片肉的男人,这一拳夹杂了十成十的私怨。

沈悯没有防备,牙齿磕到腮肉,血腥气瞬间弥漫开,侧脸啐了口血水:

“你们——”

小屋的门就在此时被推开,几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

辜苏身上的防晒衣已经不知所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肩膀、手臂、大腿各处都分布着掐痕,长发凌乱,妆花了,唇上口红也晕开了,双手被绑在身前,几个男人押着她进屋,脸色很不好。

沈悯的视线立刻牢牢攫住辜苏,急促道:

“你有没有受伤?”

辜苏的眼眶有些红,但整个人看起来状态还行,微微扬起下巴,忍住恐惧的余韵,尽力云淡风轻地安抚他:

“没事,他们不敢碰我。”

几个男人冲萨拉的男朋友大声嚷嚷着什么,沈悯瞥向萨拉,她小声道:

“他们说……您的女伴有那种病,怪他为什么不早说……”

那曾经是辜苏不愿提起的隐痛,此时却戏剧性地成为了救命稻草。

沈悯不知该作何感想,但在这一瞬间,心里确确实实有一颗巨石落下。

萨拉男友或许是颜面受损,愤怒地掏出沈悯的手机,对他嚷嚷道:

“打电话!要赎金!让你爸再打三千万过来!”

将近六百万人民币了。

沈悯心知,沈琢大概率不会给钱——

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父爱,但不多。

更何况在他心里,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不值得花重金赎回去。

他宁可把这六百万投进摇摇欲坠的公司里。

沈悯直言告诉萨拉男友:

“我生了重病,很快就要死了,我爸不会拿钱赎我。如果你现在放了我们,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状态实在糟糕,以至于萨拉男友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生病的事情,但仅仅是这样,他依旧没有放弃搞钱,叫嚣道:

“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赶紧让他打钱!不然就把你们卖到缅甸,男的拆了卖器官,女的去给变态有钱人玩!”

这两个人都是残次品,卖不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