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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所以,我希望你孤身留学、努力读研,还有创业、学习……做这一切的答案,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我。”

林鸢静静地听他说完,晚风吹拂过来,她的酒似乎也醒了大半,脸上面具碎裂,突然露出个洒脱的笑容:

“自作多情,谁说为了你,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配得上曾经吃过的苦,是为了我自己。不过,感谢你对肯定和佩服,我爱听,以后可以多说点。”

傅行舟颔首:

“你的车来了,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林鸢没说话,背对着他,抬手举过头顶,随意招了招,便向着自己叫来的出租车走去——也不知是在向出租车司机致意,还是在向他挥别——或是向过去年少慕艾的自己道别。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可能完全不心动。

但在她看来,年少的感情只占她生命的很小一部分。

她还有无比广阔的未来,和拼搏不完的事业。

可就在傅行舟转身离去的瞬间,有个人影从街对面床后闪过,相机镜片反射一线微光。

……

几日后,又是一次应酬过后,傅行舟回到家时,已经接近深夜十一点。

辜苏在二楼他的卧室隔壁睡着,他进自己房间时轻手轻脚,不想吵醒她。

可就在他拧开房门,正准备去浴室洗漱的时候,怀里对讲机响了起来。

自从上次去瑞士度假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这个对讲机呼叫过他,尽管如此,他依然贴身带着。

怀着一丝明显的慌乱与欣喜,他摁下接通键,声音很温和:

“还没睡吗?”

“没有。”辜苏的语气很困,但还是强撑着跟他说话,“你能来一下我房间吗?”

“嗯。”

早在接通的那一刻,傅行舟的脚就已经在往外走,话音刚落,就站在了辜苏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关于她大半夜找他要说的事情,傅行舟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她背上的伤还没好透,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让她去试婚纱,于是也将订婚宴的事情搁置了下来。

如果按照原本的约定,现在应该是她给

出最终答复的时间。

会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吗?

傅行舟犹豫一瞬,推门进去,屋内一片漆黑。

当然,以辜苏的情况,开不开灯都所谓。

他按亮门边电源,没有在床上看到人。

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他很快在露台上找到了那道倚着栏杆的背影。

“你还不能起来走动——”他边说边急着走过去,脑子里转的全是医嘱,“而且外面凉,快进来吧。”

辜苏背对着他,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辜苏?”

他穿过阳台门,来到她身后。

为了不伤害到新生的皮肤,辜苏身上穿的是最柔软的、刻意收购过来的旧衣,轻薄飘逸,在晚风中微微摇曳。

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辜苏才缓缓侧过头来:

“你能帮我看一样东西吗?”

“是什么?”

他为辜苏语气里的异样感到心惊,快步走过去,辜苏抬手,她的手心里攥着一张冲洗出来的照片。

他刚要接过,在看到照片的瞬间僵住了。

是借位照片,拍的是前几天他和林鸢在酒店门口谈话时的情景,从照片的角度来看,他微微侧身,垂首,像是在亲吻林鸢。

辜苏是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谁给她的?又是谁告诉了她上面的内容?

是该死的谁在挑拨离间!?

他呼吸不畅了几秒,极轻地将照片从她手里接过,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