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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吗?”绑匪骂了一句,“妈的,要不是有人一定要保你,刚才我就把你打晕跟他一起死了!”

林鸢察觉到不对劲:

“谁要保——”

“轰隆!”

身后废楼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林鸢目眦欲裂地回首望去,有火和烟在空洞的漆黑窗口后翻涌,浓烟被雨势压倒,又往屋内卷去。

爆炸的气浪甚至让面包车的玻璃都咯噔咯噔地震颤了一会儿。

雨幕背后,拉响警笛的警车遥遥驶来,绑匪啐了一声,眼底猩红一片,哐地拉上车门,脚踩离合,几秒后,面包车冲了出去。

在被迫撞上路障、面包车轮胎被子弹击中后,共计四名绑匪,没了继续负隅顽抗的心气,挨个举着双手从面包车里出来。

林鸢被解救的时候,抓着最近的一名警察叫道:

“快去救傅总,傅总还在楼里!”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道路上,救护车鸣笛呼啸而过的声音。

……

数日后。

林鸢捧着鲜花来到了接收傅行舟和辜苏的私立医院。

宽敞的单人病房里,本应躺着人的洁白病床上,此时却空空荡荡。

林鸢将郁金香花束插进花瓶,出去问了护士,辜苏在哪里,循着护士所指方向,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前。

透过观察窗往里看,辜苏是趴着的,整个后背被绷带裹得密不透风,许多看着很复杂的仪器一刻不停地运作着,心电监测仪上,心跳不是很平稳。

而观察窗外的走廊里,雕像一般坐着半个身子都缠满绷带的男人。

林鸢静悄悄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轻声问:

“她怎么样了?”

傅行舟脸色很差,没了往日的从容精致,透过病号服的领口,能看到他的胸口也缠了密密麻麻的绷带。

伤势本该很严重才对,不知道医生护士是怎么允许他出来活动的。

他看见来人是林鸢,张了张口,眼眶泛起细微的冰裂纹一样的红,哑声道:

“不知道……还没有醒。”

林鸢见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恐怕不愿提及当天发生的事情,但她今天过来,是受警方所托——傅行舟不肯去警局录笔录,他要守着辜苏醒来。

“你在这里守着,她也不会早点醒,还是早点去把笔录做了,查出幕后真凶是谁比较好,你觉得呢?”

她循循善诱,指望傅行舟能自己想通。

可她说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

一向以大局为重,认为在此之下所有个人感情都应该抛却的傅行舟,此时却鸵鸟一般抱住脑袋,弯下腰背,仿佛脊梁都被压折,喃喃道:

“我想让她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她想骂我也好,打我也行……我想向她道歉,是我……是我……害了她。”

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兵荒马乱,林鸢对废楼里发生的一切更是不知情,听他这么说,似乎在她被绑匪带走之后,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林鸢不知该不该问,正犹豫间,傅行舟哑着嗓子道:

“我那个时候看见你了。从窗户里。我看到你被绑匪们带走,我想穿过房间去找你……辜苏拉住了我。她说,里面危险,让我跟她原路返回。可是,从外面走,要绕一大圈,等我绕过去,你恐怕早就被带走了……我就,没有听她的。”

辜苏要拉着傅行舟从来时的楼梯下去,再绕过楼体去救林鸢。

可在当时的他看来,这条路线太长、太绕了。

他明明透过南北通透的门窗,看到对面也有一条楼梯,正处于他和林鸢的中间。

走那条路,会快很多。

辜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