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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死后,他们享有的基金份额,也都转到了他名下。

他用手头的钱买下别墅之后,除去水电、维护费外,还有富余,足够他们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别墅的花园已经荒废许久,最近蒋其声经常做的事,就是穿着工装服,拎一把园艺剪,忙前忙后地修整花园。

辜苏通常会捧一杯热红茶坐在凉亭里的花园椅上,枕着他买的金丝软枕靠垫,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目盲的少女容貌昳丽,笑容安稳,一些路人透过铁栏杆向里窥视时,总会为她失神片刻——然后被蒋其声张牙舞爪地赶走。

傅行舟其实也来过几趟,但每次都是将劳斯莱斯停在马路对面,隔着贴了防窥膜的车窗,远远地看她。

从他这个距离,其实看不到什么,加之花草树叶和围墙的阻挡,可视范围更加狭窄。

可他依然找到了窥视的绝佳位置。

他从不轻易靠近。

并非不想将辜苏带走,他只是知道,毫无来由地将她从蒋其声身边抢走,只会让她恨自己。

他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让她主动选择离开的契机。

……

这个契机很快就被他等到了。

不过短短一个月,蒋其声整理完院子,又将别墅内部自己动手翻修了一遍后,终于宣告将二人的小窝打理完毕,可以专心出门挣钱了。

信托基金的钱来源稳定,金额也可观,但终究是死钱。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需要大笔钱财,这点数额就显得捉襟见肘。

从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曾经颠沛流离的蒋其声,比任何人都明白金钱的可贵。

人的幸福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有多少钱。

蒋其声先是试探着在别墅附近盘了个小店面,用以前在餐厅酒店打工偷师的技艺,招募员工、研发菜品,开了一家小饭馆。

现在经济下行,做什么都不容易,其他店铺都濒临关门,他家的店铺却因为舍得用料、味道鲜美,没过多久就积累了许多回头客,生意日益火爆。

蒋其声将这件事骄傲地跟辜苏提及时,她正在花园里嗅一朵玫瑰——

她有了一根新的手工盲杖,蒋其声不在的时候,她就带着盲杖一点一点探索花园。

听到他满是炫耀和求夸赞的语气,辜苏轻笑出声:

“你好厉害呀。”

被夸的蒋其声笑着凑过去,用自己的脸亲昵地贴了贴她的脸颊,上下磨蹭了一会儿她光洁细腻的脸庞。

这是他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没什么暧昧含义。

就像是讨赏的小狗。

他蹭完,又问辜苏:

“你平时这个时间不是在屋子里午睡吗?怎么来花园了?”

她单手托着枝头盛放的无刺香槟玫瑰:

“我觉得空气有些潮湿,快下雨了,是不是?”

“嗯,是要下雨了。”

蒋其声看了眼手机的天气。

她松开手,沉默下去。

“怎么了?”

他绕到她正面,捧着她的手问。

“我闻到玫瑰花的香气,猜想玫瑰开了,就想来花园闻一闻。”

他告诉过她,这座花园的由来。

是他父亲为了讨母亲欢心,亲手打造的,为了不让玫瑰的刺扎到喜欢玫瑰的母亲,特意种了几种无刺的品种。

父母相继去世之后,花园无人打理,野草丛生,玫瑰再也不曾盛开。

可就在他们搬来别墅的不久后,又一个花期,已经修剪的玫瑰花丛里,不知何时静悄悄绽放出了一朵香槟色的小花。

如此地脆弱、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