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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眼睛一瞪:

“我出去抽根烟!”

“那您刚才是否录——”

林鸢把手机往服务生怀里一塞,横眉立眼:

“行了吧?!”

服务生赔着笑,戴白手套的双手托着手机,恭恭敬敬道:

“我先替您保管。”

林鸢大踏步出了大厅,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堂,倚靠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从手提包里取出备用手机,拨通傅行舟的电话,铃响好几番,那边却迟迟无人接听。

蒋其声算准了时间,控制着分寸,在九点整的时候放傅行舟离开,这样一来,等他抵达酒店,最快也要十点。

那时候,无论辜苏想做什么,都成功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眼线给他递消息。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傅行舟落下的手机在碎石子路上嗡嗡地响,蹲下身,透过碎裂屏幕看到两个字的备注:

林鸢。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想起来,这人他小时候见过,眼高于顶的一个女孩子,富养出来的千金小姐,眼里只有事业和享受。

为人非常公平:

你骂她,她就骂你。

你帮她,她就帮你。

她家最辉煌的时候,傅儒许刚做了城南老街的投资项目,亏得血本无归,倒欠她家好几亿。

她的祖父母看在傅家其他产业还有搞头的份上,出手融资救了傅家,傅儒许便趁势以报答为名定下了娃娃亲。

可惜后来林老头生了个儿子,这门亲事没能在傅如晦那一辈践行,便落在了孙辈肩上。

如今林家几轮投资都失败,境况大不如前,反倒是傅家,在傅如晦的经营下蒸蒸日上,眼看着傅行舟也是个能单挑大梁的,傅家的前景肉眼可见地一片光明。

傅儒许有些反悔了。

自己惊才绝艳的孙子,不该配一个见证了他最落魄模样的家族。

更何况,林鸢本人是个不好拿捏的,等结了婚,不一定愿意在家相夫教子,说不定又是下一个蒋莹……

当然,这些打算,他并未显露于人前,只是蒋其声也算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数年,对于这些老狐狸的小九九,多半能猜中八成。

无非是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罢了。

他在林鸢再一次拨过来时,捡起手机——

向着更远处的高草丛掷去。

蒋其声兜里手机振动,是备注“小老鼠”发来的消息。

【视频已放出。】

……

已是深夜十点。

林鸢第五次拨打无人接听,焦躁地咬了下嘴唇,一抬头,就见她要找的人正从旋转玻璃门外急匆匆绕进,黑发贴在额头,微微汗湿,裤腿上也满是泥点和尘土,全然不复往日从容。

金尊玉贵的男人,竟没注意到自己的高定西装裤上还显眼地沾了绿色毛茸苍耳。

“行舟!”

将违和感抛在脑后,她快步上前。

傅行舟瞥她一眼,开口就问:

“辜苏呢?”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1709套房,我带你去。”

傅行舟颔首,快步迈进电梯,伸手挡住电梯门,待她进入后,示意服务生按下17层。

那服务生见到是他,有些不自觉的紧张,待把人送到楼层后,才松了口气,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装着的监控拷贝。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吩咐他,监控要延迟一个多小时再放。

但这都不重要。

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在这里了。

……

傅行舟赶到时,正碰上酒店领班拿着房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