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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关系有点远,不过既然人家都说了愿意支付治疗费用,他当然没有二话,只是有一点很在意——

在男人凑过来说话的时候,身后居然还跟着三五个记者和摄像,看上去像极了摆拍。

医生叫护士把人推去病房,心中有些忐忑——他该不会在媒体面前做完样子,回头又赖账吧?

不然怎么会有人签字确认捐款之前,先找来媒体开空头支票?

什么操作?

辜苏一路跟着蒋其声回到病房,心思全在对方身上,完全没在意也看不到傅行舟身后的记者和摄像,只在他说会支付后续治疗费用时,抬眼“看”向他的方向,嘴唇颤了颤,那双映不出光彩的眼睛里,似乎也燃起了希望:

“真的吗?”

“嗯。”傅行舟顿了顿,又问,“他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生病的朋友吧?”

“是他。他突然从医院跑出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城南区……我以为他好好的……都是我的错……”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紧紧握着蒋其声的手,将额头抵在对方手背上,声音闷闷的,看不清表情。

傅行舟看她情绪不对劲,挥手示意记者们都退出去,接着走到辜苏面前半蹲下,把她的脸掰过来。

尽管知道她看不见,他还是直视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声音冷淡又笃定,莫名有说服力:

“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错的不是你,不要自责。如果一定要给情绪找个出口,就来怪我。是我拦着你出门的,如果当时我和你一起去,或许就能救下他了,都是我不好。”

辜苏听到这段充满情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很是震惊,表情呆呆的。

傅行舟忍住捏她脸颊的冲动,站起身:

“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儿请个护工过来照顾他,怎么样?”

“谢谢……”她局促道谢,又匆匆补了句,“给你添麻烦了。”

这句话隐隐在为先前他说她给人添乱道歉。

傅行舟随口说了句不麻烦,刚要转身,就听辜苏问: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我知道现在问有些晚!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

他在原地站了两三秒,才答:

“周幸。”

“嗯!我记住了。”辜苏抬头“看”他,眯着眼,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我会报答你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真诚,眼睛弯成娇俏弧度,嘴角上翘,整张脸都显得生动起来。

如藏在叶中的纯白茉莉,清丽,稚雅,轻易不给人窥见。

他心尖一颤,含糊应了句,匆匆走出了病房。

父亲留下的遗产太过可观,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即使她一开始没有这个心思,但在得知了遗产的数额之后,也难保不会动心。

傅行舟和她有利害关系,如果她真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那么在“傅行舟”面前的辜苏,一定是经过伪装的。

只有“周幸”,是和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所以当他对她温柔,伸出援手,再加以引导——

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很容易被套出话来的。

他从小就被父亲带出去见世面,堪称阅人无数,也跟不少十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打过交道。

她们的想法往往很简单,都在脸上大写加粗居中置顶,不用猜都知道。

即使有藏得比较深的,也很容易被人撬开心防,无非是花费时间多少的问题。

辜苏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

“滴答、滴答……”

又有漏水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