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在三到四名内,我这里也会出一个人,但是到岗时间不定。还有疑问吗?”
穆盛洲条理清晰地安排,做了总结陈词。
底下的人一致沉默,似是对此并无异议,但暗流涌动中,相互交流的眼神并不似他们表面那般平静。
总经理要亲自塞人。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一向以作风公正严明著称,上任这么多年,连情人要见他都得经过何助审批,想走后门进穆氏简直是痴心妄想。
所以能让他开口塞的人,那必定是惊才绝艳的。
他们开始好奇,什么样的设计师,能入他们不苟言笑、能止小儿夜啼的总经理的眼?
正在这时,穆盛洲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按理说,开会时手机要静音,但穆盛洲常有重要事项,所以这条规矩,他不必遵守。
已经散会,准备离开的人里,走得晚的几个有幸听到了刚刚还在铁面无私、一脸挑剔地否决他们提案的穆总,在接起电话的瞬间,气场骤变,语气温和得甚至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了?有事找我吗?怎么不打字?”
那边传来静悄悄的呼吸声,什么都没说,穆盛洲却屏息凝神,听得专注。
“我听到报站声了,你在地铁里,对不对?”穆盛洲仔细去听,却听到了对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
他的心瞬时揪紧,声音更是柔了三分,生怕吓到对方:
“你哭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你在哪里,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正在此刻,对面报站——
“宜溪路,到了……”
是穆氏国际总部所在的街道。
何助端咖啡进休息室的时候,正看到自家素日里积威甚重的老板,亲手从小冰箱里取了块小蛋糕,放到眼眶微红的女人面前,有些讨好意味地往前推了推:
“吃点东西,然后慢慢跟我讲。”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这样温言软语过。
那些跟衣服一样轮换的情人,只有需要出席宴会时才有幸见他一面,连劳他递杯水都费劲。
可辜小姐却……
何助脚步一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手里端着的两杯咖啡好像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穆盛洲注意到他,招手示意他进来,何助这才遵循指示,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二人面前,然后识趣地转身离开。
辜苏坐在单人沙发上,穆盛洲则坐在斜对面单人沙发靠近她的一侧。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垂首时小巧精致的耳廓,白皙脆弱的脖颈,还有耳畔垂落的一缕乌发。
他想替她将发丝拢起,手指刚一抬,就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辜苏没有去碰咖啡和蛋糕,低着头,安静地在手机上打字。
穆盛洲便不声不响地坐在她身侧贪婪凝望着她。
明明是非常熟悉的人,如今再近距离看她,却已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自那日在酒吧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好好对话了。
如今,他有些贪恋这样的时光。
这种他从未珍惜过的、和平相处的时光。
辜苏将输入好的屏幕举到他面前,穆盛洲回过神来,定心去看——
【我刚刚得知楚沉投资了别人五十万,现在拿不回来了。】
看到这里,穆盛洲瞳孔微微放大,眼珠下意识往旁边偏移了一下。
五十万。
她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楚沉把那笔钱的存在告诉她了吗?
她有没有起疑心?
以为她要开口借钱,正在犹豫是该直接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