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敢当,晚辈只是为修真界做该做之事,并无恶意。”
东凰此处来也是算到司珏命中该历大劫,作为一手将司珏带大,曾经又为他重塑肉.身的师父,他的确有保徒弟的私心。
司珏的性子他一贯知道,太过清正又善良,最是经不起阴谋算计,而他虽聪明绝顶,却不善谋略,也不懂世间人心险恶。所以东凰将此次事起因的启动者问计一番,也是想看清事情的源头。
“我只是飞升太久,想看看何人这么大本事,你们掌星殿的师祖百年修为才能修得此问灵之法,却不想现在人才辈出,你如此年轻就能有此造诣,只怕飞升也是迟早的事。”
东凰将涣晟打量了很久,这才缓缓开口,随而几句冠冕堂皇的夸赞之话。
涣晟恭敬回道:“谢真人赏识。”
“大家都散了吧!东凰挥手道。
金若渝与涣晟见事已至此,只得带着弟子们退下。
不消一刻,刚开始还满满当当的山头,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司珏伤势过重已经被禹清池带入内屋,禹清池将他身上的衣衫褪去,只见他胸口肩胛是几处触目惊心的贯穿伤,鲜血淋漓,看着实在可怕。
只是这外伤看着吓人,也不过是最轻的,司珏如今还是肉体凡胎,虽已堕魔,但并未被完全淬体,非完全魔身。但他被魔化的内丹却是被结结实实的震裂,自身修为也退步不少,只怕再有一击,可能会内丹尽碎,魔修散尽,魂飞魄散。
禹清池肚子一阵一阵抽痛,可她现在根本来不及顾及肚子的疼痛,强行将所有灵力灌注在掌心而后为司珏疗伤。
东凰进来时,就见到禹清池的嘴唇已经泛白,眼瞧着就要灵力透支晕厥。他急忙抬手打断了禹清池。
“你如今身怀六甲,几近临盆,刚刚又打斗,不可如此渡灵。”东凰严肃道。
禹清池一见到东凰,似乎是在万海深渊中找到了飘萍,她瞬间卸了力,双腿跪下:“师父,求您救司珏。”
东凰两步上前将禹清池从地上扶起来,柔声道:“孩子,为师这次来本就是为司珏,你不必与我行如此大礼,我也会尽全力救他。”
禹清池眼眸中燃起希望之光,泪眼婆娑,声音微颤:“谢谢谢师父。”
东凰安抚好禹清池后,拿出一个葫芦,从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将司珏的头抬起喂了下去。
而后说道:“这是药仙炼制的九转护神丸,此药能护住司珏心脉与魂魄,至于他这再次破损的魔丹,恐怕只有等他好转后自行修复,这身上的伤,也不过只需时日静养。”
听完这话后,禹清池悬着的心才放下,她抹去了眼泪,义正言辞道:“师父,我曾经死过一次,这人世间最可怕的并不是魔,而是人心,司珏入魔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就算他入了魔,与天下为敌,我也不愿弃了他。”
东凰见禹清池表情严肃认真,颇有几分发誓的意味,心中感慨,他微微一笑:“我徒儿能得你这么一个道侣,是他的福分。”
“不,是我的福分,若不是他,我现在还是一个孤魂野鬼。”
听到此话,东凰索性也无事,抬手变出茶盏,而后缓缓道:“如此说来,还有一番故事,你说来为师听听。”
禹清池将东凰当做长辈亲人,自然知无不言,从一开始的镇魂殿刨丹讲到了沈砚白之死。
东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气恼,最后禹清池说完,东凰只长叹一声:“世间百态,人心险恶,这也是为师为何一直想司珏飞升,当初他已死过一次,却仍不愿飞升,如今又是被搞成这般模样。”
“好徒媳,你再跟为师说说,司珏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接着禹清池又将镇魂殿后的一系列事情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