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根本不想听其他的什么解释,如今他不仅完全掌控了魔气,甚至还吸收了天地间邪恶之力,体内的金丹现在已完全呈紫红色,在他丹田处来回激荡便能产生澎湃的力量。
这股力量他自信足以毁天灭地。
“黎师兄,他已经如当日的沈砚白一样,我们必须集合六大门派之力,将他消灭。”金若渝狼狈的站起身,说道。
扶云舟现在心很乱,他看着往日熟悉的圣尊已经完全变了样,心中不忍,但他从小便知道正邪不两立,如今他曾经崇拜的圣尊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决策。
他既狠不下心与他为敌,也不想看到仙门被屠,整个人界生灵涂炭。
他站在一侧,默默的低着头,拳头握紧,不知如何进退。
金若渝这句话落下,其实并没有人回应他。
柳穆北与扶云舟等人是因着私情与往日的崇敬,剩下的人却是意识到他们与现在的圣尊——亦或是魔尊的差距。
他们若是冒然上前进攻,便如飞蛾扑火,司珏抬抬手就能将他们化为灰烬。
金若渝见六大仙门皆站着没有反应,怒不可遏,他转身面向他们:“你们为何不动?你们都是仙门,本就该惩恶扬善,灭魔消鬼,如今这么大一个魔头出世,你们便怕了?你们如此胆小怕事,枉为修道之人!”
静谧死一般的静谧。
没有人理会金若渝,倒显得他像一个小丑一般在此狂怒。
司珏的长袍随风鼓动,他站在一处高地,盛雪的白发在空中飞舞,与他额间的血滴印记交相辉映,呈现一股妖异鬼魅之色。
他双手抱胸看着金若渝暴跳如雷,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他之前受缚于天下大义,不得不将非黑即白灌入思想,因此明明有着无穷力量却被这些如蝼蚁一般的人逼至绝境,甚至到险些失去挚爱。
如今他反倒畅快接受一切力量,未将仙魔看在眼里,只将自己的力量推崇至最高,眼前这些人反倒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之前的大道,天下,苍生,与他们的命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这所谓的道心也抵不过人类天然的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吧。
“金若渝,你的固执实在好笑。”
司珏优雅的往前一步,墨似的瞳孔紧盯着金若渝。
看着蓄势待发的司珏,尤霓心中自然畅快。冷眼旁观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司珏,你想一想,这百年你为了天下苍生做了这么多事。他们却觉得你会危害苍生??哈哈哈哈!而那沈砚白披着一身白衣屠戮背信之事做尽,他们却奉他那么久,真是可笑至极。”
“也幸好他们这般愚蠢,才让我们略施小计,迎来了魔尊降世。”
金若渝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尤霓,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可能,那日圣尊所杀之人明明没有任何魔气,明明就是修士。”
话至此,一些聪明的人立刻回想起那日在仙城,圣尊杀了几个白衣修士,他们对他步步紧逼,司珏明明说了缘由,可他们无一人相信。
而眼前这白衣女修士,虽然一身毫无魔气,可眼角眉梢的邪魅却是骗不得人。
尤霓继续大笑,待笑的累了,她突然停下,走到最前方,突然将自己的衣衫掀开。
一些人本能的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可一些人还是看到了,她衣衫下面的腹腔,根本没有任何内脏,只是一个空洞的躯壳和支撑躯壳的白骨。
“这些身子的主人早就在沈砚白挖空他们五脏,吞噬他们修为时死了,不过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的傀儡,而这些傀儡我们魔族残魂用来更是再好不过。”
金若渝目眦欲裂,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事实若真如此,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