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便收去所有魔气,恢复当初清风朗月的模样,完全没有因动用魔力太多而出现暴走癫狂、无法收手的模样。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无论灵力魔力皆为人所用,岂有受其操控之理。你送的这魔力我用着很好,用来杀你总够了。”司珏冷然地看着她,用来压制魔力的清心咒一遍遍在心海念起,如此才压住体内所有魔气,在魔族首领面前如此云淡风轻模样。
司珏的话杀人诛心,将魔族首领一直以来的筹谋踩在脚下当个笑话。她张张口,一时无言。她看着司珏,只觉为他寄去的那股魔气,仿佛只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递刀给他,帮他修复金丹,斩除沈砚白。
她仰头,不服输地看着司珏,如若不是她自傲轻敌,今天怎么会踏进这一场专门为她所设的死局。她太自以为是,算准了司珏会到镇魂殿,也算准了司珏会动用她所准备的魔族之力,更以为司珏百年前那一遭让他极易被蛊惑入魔。
却不想,司珏如此坚守道义本心,即便见过仙门如此之多的勾心斗角、阳奉阴违,还是不肯选她为他铺设的道路。
这一局,她终究是输了。输给了仙界,也输给了司珏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她狂笑着,“成王败寇,我认了!不过,司珏,日子还长,你以为你能一直做你的仙吗?又或者,即便你能压制体内魔气,你以为这天下还容得下你吗?别忘了沈砚白的前车之鉴!”
话音刚落,她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是司珏以长刃刺入她胸膛正中,贯穿了她的身体,她怔怔看着那把剑,又看了看司珏,隐约间,好像又看到司珏眼角溢出的一丝黑气,知足地勾起唇角。
之后,她的身体化成碎裂的黑烟,就此消失在这世间。
司珏将沧霄收回,捏诀压制体内魔气,然后对其余仙门中人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之后他想带禹清池离开镇魂殿,却冷不丁地听见身后金若渝以质问的口吻问道:“圣尊!你一开始说的
,扫清魔族,便自投青铜鼎,炼化身上魔气,重塑金身,是真的吧!不是只为了炸出魔族吧!”
他这话一出,清理战场残局的一众道友都呼吸一滞。他们自然也希望司珏能如他所说照做,也好放心,只是除了金若渝这个愣头青,谁也不敢问罢了。
此刻,所有人都等着司珏的回答。
太极宗门众在那头的封印阵法接近尾声,魔族的人一个一个被吸入,眼瞧着胜利在望,所有魔族今日都会被再次封印在镇魂殿内。
司珏冷眼扫看众人,眼尾若隐若现的黑气以及周身冷峻凌然的气质,让所有人都不敢对视。
只有金若渝直愣愣的看着他。
司珏也不怪金若渝,此人性情刚直,倒比一些虚伪小人好上几分。
“今日本也是我与元尊大婚,我与元尊将云游一段时日,待一切事宜办妥,我自会给仙门一个交代,无须担心。”
禹清池心颤的厉害,她其实不想司珏再入青铜鼎,那重塑金身的过程如钢铁千锤百炼,何其痛苦,她不是什么圣人。
眼前是自己的爱人,她其实私心想着哪怕他是魔又何妨。
可惜,他们始终生于仙门,又当着大任,不能就随性而为,她既做不出为了天下苍生放弃爱人的无私之举,也不愿为了天下苍生而见着爱人受锥心之痛。
禹清池走上前将握住司珏的手,司珏回头看向禹清池,眼眸中的寒霜消散了不少。
禹清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司珏伸手轻轻抚了抚禹清池的长发,让她安心。
如今整个仙门先后经受沈砚白与魔族归来的大劫,他们已经不敢再遭受任何创伤了。
总的来想,这两次大劫,如若没有司珏与禹清池,只怕仙门再不复